”他敛了眉，话音未落就一记爆栗弹在我额角。

我连连喊疼，心想他既乐得逗我，他自己怎么这么经不得玩笑。难怪陈景渊攻略他花了那么久，这位医生可真不是好调戏的主。

“不跟你扯这个，做好你自己。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于秋说道，“你跟许南泱交谈之时，我一直在注意他。”

“嗯，您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

“说来也奇怪，他确实是普通人无误。但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和那天人鱼在你伤口上留下的气息，竟然有几分相似。”

“您的意思是，许南泱跟那水箱里的人鱼有关系？”我不免震惊，伸手拽了拽于秋的袖口。

“我不确定。”他摇摇头，“他真的是普通人，这个我可以确定。但是他和水箱里的那东西，似乎有某种联系。要是能找到那人鱼一睹真相就好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养的？”

“能养鬼的普通人很少见，许南泱根本就没有一丁半点的灵力，说是他养人鱼的概率，跟你下一秒自爆的概率差不多。”

“……于医生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您是这么风趣的人。”我不禁扯了扯唇角，琢磨着眼前这人是怎么做到说着这种话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他敛了敛眉，分明的骨节轻敲了敲桌面，“时间不早，赶紧回去。回头我替你下水箱去看看好了。它感受到强大的灵力，说不定会出来呢。”

我同于秋一起站起身来，往医院的方向走。

“这不是要以您为诱饵吗，这怎么使得啊。您恢复没有？”我看着他自跟神秘人交手后留下的空荡荡的袖口，心头一紧。

“我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没有合适的骨架啊，不如把你的手剁给我吧？”

我想起先前在梦境里，于秋一个手刃就把那街头混混的肩膀劈错位了，不禁觉得肩头一疼，连忙捂住：“不不不，我，我骨架太弱了，不，不适合……”

“逗你的呢。你找几把手术刀来就好。”

我这才回忆起，他的身子早就化作灰烬了，现在的骨骼是刀具。

“我保证给您找最好的，找进口的！”

“行，行了。快往回走，都快天黑了，冷着你又要卧床好多天。”

“哎呀，难得跟美人医生一起回去，就不能让我多撩会儿。”

“说句实在话，就你这点气，只有被别人撩的份。”

“天呐你竟然瞧不起我，我可是可以把于医生分分钟带上……唔！”

于秋稍稍侧目，我便顿觉喉口被无形的力量掐紧，根本发不出声，所幸只维持了一下便松了。

好吧，他就算灵力受损，料理我还真是动动手指的事。

“我可觉得子琛一向是非常正直的呢，要是学着陈景渊那般……”

“我爱学习，学习爱我。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我决心，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

“嗯，子琛果然还是很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