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没形象就算了，不要带着我一起丢脸。”

——列车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时光似悄然回到两年前。

自从那次出去旅游，于秋的态度似乎好了不少，情绪渐渐稳定，不再喜怒无常，而是渐渐像了从前的他。

陈景渊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但却明显懂事了许多，懂得负起责任为未来考虑，懂得珍惜眼前。

他原本画技就好，这会儿静下心来钻研，可能天赋使然，他的画进步很快。

他画的最多的就是于秋。

认真工作的模样，支着半边下巴看窗的模样，垂眼喝咖啡的模样，还有好看安静的睡颜。

他要画尽他爱人的所有模样。

他总会拿那些画去给于秋看，想要于秋至少收下一幅画。

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一样的。

“小渊，我是什么都不能带走的。”

时间久了，于秋虽然时时在身边，陈景渊却也总能感觉到不对。

为什么会有人看不到于秋？

为什么自己每次抱着于秋入睡时，摸不到他的心跳？

为什么自己单独去医院，如果于秋不在，他就找不着那个走廊尽头？

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朦胧恍然。

医生，您是真真切切地在我身边吗？

——多少个夜晚，他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