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登上南城楼来看。严悦看罢疑惑地问岑彭:“君然,东南西北四面,他们好像只攻南城啊,这搞的什么名堂?”岑彭也疑惑地说:“谁知道刘縯玩的什么花头。但不管他玩什么诡计,也休想攻破咱的城池——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耍什么贼招!”于是严悦传命:“东、西、北三面严密监视城外,防备那三面忽然又出现贼军。南城上的将士,从东到西全线做好准备;贼军若冲来城下,依旧猛射猛砸!”
又过了不大会,只见那一万贼军的阵后陆续赶来了数十个骑马的聚在那里。虽然离有一里多地,但岑彭还是看得清楚,那伙人就是刘縯等等一干贼将。岑彭不由又暗生疑窦:“嗯?这些家伙究竟要干什么?看样子他们是要在后面看着这万把贼军前来夺城啊。莫非今天的这些贼军与昨天的不同,能把我的宛城夺下来?”严悦看了也是疑惑,问岑彭:“君然,好像贼军大将都过来了啊,这是要干什么?”岑彭说:“将军勿忧。不管他多少人,不管他什么大将,他们总之没长着翅膀,飞不上咱的城头!”
两个正说间,忽然贼军阵上鼓声大震。又功夫不大,只听喊声大起,万把贼军从东到西,潮水般地向城下涌来。他们所扛抬的数十架云梯,就像晃悠在人潮上头的数十条小船,直向城下飘移而来。于是满城的喊声,众军士或拽弓引箭,或抬木抱石,单等着贼军杀到。但是岑彭看着看着,忽然惊愕地睁大了两眼——只见靠西面的贼军中,有一个贼军特别显眼。此人不戴头盔,不披甲胄,一个又大又亮的光脑袋在太阳的映射下烁烁闪着青光。此人虽然远远望去又粗又胖,但是随着贼众往前奔跑的速度并不慢。岑彭不觉剔起了双眉:嗯?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贼军中有这样一个家伙?莫非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今天的众贼正是掩护他前来夺我宛城?而刘縯那些贼帅莫非也是要在后面观看此人“大显身手”?不行,我得特别防备这家伙,不能让他冲到城下!岑彭想着,连跟严悦打招呼都不顾,“唰”地扭转身,向着城西南角撩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