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正是本军的几员将官,便勒住马拿矛指着大喝:“哎,你们几个怎么跑回来了?我军是不是遭到了贼军的火烧?”几个将官一看是岑彭,不禁又惊又喜,纷纷带着哭腔喊:“哎呀岑将军,您怎么才来呀,我们南面的大军全完了,全完了!”岑彭呵斥:“究竟怎么回事,快好好给我说!”将官们说:“岑将军,我们就是被人家烧了——五更天我们都还在睡梦中,忽然大火滚来,我们的营帐衣被全都烧着,很多弟兄还没爬起来就烧死在被窝里了。后来我们跑到寨南的空地上避火,谁知道南面“呼”地杀过来无数贼军,把我们成堆成片地砍倒哇。就在我们拼命招架的时候,忽然又有贼军从我们烧着大火的大寨中涌出,把我们又劈里啪啦地好一阵砍杀。弟兄们再支撑不住,只好各顾各地溃乱而逃了。”岑彭喝:“别说这些废话了,见甄大夫梁丘属正了没?”将官们答:“我们是东南大营梁丘属正的部下,没法看到甄大夫。当然梁丘属正也没看到,天黑人乱的谁也顾不上谁。”岑彭骂:“没看到不能来回寻找?光知道自己往回逃了?朝廷养你们这些骑马挂剑的家伙何用?!”将官们又带着哭腔喊:“哎呀岑将军,您不知道哇,贼军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个子,骑一匹大黑马,使一杆大铁戟,那叫一个猛啊,我们多少人都不够他砍的。这不刚才他还追杀我们来着,不知怎么他忽然又停下不追回去了,我们也才逃到这里。”岑彭骂:“什么黑大个子,碰见他我一矛刺他个透心凉!——你们快去宛城向严将军报告情况,我还去南面寻找解救梁丘属正甄大夫!”说罢一拍坐下马向前驰去,背后三十骑马军也拍马紧跟。几个将官扭着脸看岑彭等飞马驰去,不禁摇头撇嘴:“还救什么救呀。那俩家伙估计不是被人家活捉就是死于乱军之中了,你往哪儿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