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褚辰。
褚辰也是心知肚明,垂着眼眸对小妻子道:“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
谁还能真的逼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不成!
侯夫人只觉被噎住了,眼巴巴的瞅着长媳:“若素啊,你进门这么长时间,母亲可从没亏待过你,就连晨昏定省都给你省了,你.....”
若素点了点头,在侯夫人一番酸不拉几的话还没说完之前,抬步往刘娉婷的寝房走入,褚辰果然也跟着她进去了,只不过始终没有绕过屏风,只是在屏风外站立如松的等着,另一方面也是给若素撑腰,刘娉婷闹上这一出,无疑有人会将‘善妒’摁在若素头上,侯夫人也是两碗水端不平的人,定会向着刘娉婷多些。
若素走到床榻边,室内烛火熠熠,香炉里还点着香料,像是玉簪花的味道,特别好闻。
丫鬟端了锦杌过来,让若素坐下。
若素看着刘美人眼眶红肿,白皙的脖颈有一道不深亦不浅的红痕,心里一阵心虚。
她是为了褚辰才这样的吧!
可是褚辰是自己的夫君呀,总不能让给她。
若素四下看了看,疑惑不解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刘美人,刘家老嬷嬷从来都不嫌事大,扬着嗓门,悲切痛楚道:“大奶奶,我们家小姐从未有过僭越之心,您可不能因为表公子的缘故,就不仔细着小姐的身子。”
这叫....什么劳什子道理!
若素登时不高兴了,难道她是那种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病患的人么?
再说了,刘娉婷面色娇白红润,还能哭得出来,说明呼吸顺畅,根本就没有伤到任何地方。
她眼波一转,本来还想顾及刘美人的面子,不打算挑破,这下尽数说了出来:“嬷嬷想多了,我也不过是好奇,刘小姐的闺房里怎么会有白绫?还有这白绫是如何挂在房梁上的?刘小姐看着如西施弱柳,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若素说着,抬头看着头顶的屋顶,小模样颇为好奇。
这话一出,侯夫人连同刘娉婷皆是身子一僵,刘家老嬷嬷更是彻底失语。
褚辰在屏风外勾唇笑了笑,他一直站着,没有碰过屋内的任何一件的东西,但凡靠近他的丫鬟皆是无形中被威慑了去,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一眼。
侯夫人心道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若素啊,你...给娉婷看看,她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经若素一说,侯夫人也觉得蹊跷,蔷薇苑里的用度是她亲自安排的,还真没有白绫一物,这背后的隐情......侯夫人顿时脸色难看。
若素诺诺应了声,侯夫人的话,她还是得听的,这是白灵反复交代过的事。
若素也不与刘美人多说话,隐隐的有些讨厌她了。
看来第一面的印象也是不准的,亏得她一开始觉得刘美人是个难得的红颜。
若素拉过林娉婷的手给她把了脉,这人看着娇柔,实际还真是如弱柳扶风,手腕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被若素这么一握,刘娉婷身子更加僵硬了,美目流露出来的情绪,除了对若素的恨意,还似隐藏着不安和屈辱。
少倾,若素收回了手,身边的丫鬟递了湿巾给她净手,她发现侯夫人根本就不急着想知道刘娉婷到底有没有恙,刘家老嬷嬷也没有急着询问。
莫不是.....她们根本早就知道刘娉婷没什么大碍?
若素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她不高兴了。
透过屏风那边照进来的光线,她看见褚辰高大笔直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这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他长的好看,对自己也挺好,就如同白灵一样,有时候会偶尔严厉,却是真切的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若素学东西快,情感上面也不例外,很快就弄明白了,这就叫做‘在乎’。
褚辰是在乎她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还有刘美人什么事啊!
是她白若素的东西,谁敢抢!
谁敢?那便毒了当药人!
“母亲,恕儿媳学艺不精,刘小姐所得之病,儿媳实在看不出来。”若素将湿巾递给了丫鬟,一脸耿直乖巧的模样,侯夫人不是没有出过她的亏,总觉得她这样子是‘不怀好心’。
刘家嬷嬷一听这话就急了:“大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姐得病了?你既看不出来,为何说小姐得病?”老嬷嬷如被雷劈,反复确认的问道,刘娉婷已有二十六,本就不容易找到门当户对的婆家,再有个病体拖身,岂不是一辈子都荒废了?
侯夫人也正有此意,内室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若素,见她眉眼如画,雪肤星眸,当真是出众的容色,也难怪刘娉婷入不了褚辰的眼。
尝惯了琼浆玉露,谁还能喝得下浊酒清汤?!
若素望着一眼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胸口有种充实的感觉,几息后,她转过脸便叹道:“刘小姐要是没病,好端端自杀作甚?外头流民肆起,边关军情告急,边陲的百姓流离失所,能吃的上饱饭的更是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