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人一般,芳心羞涩,微微垂着螓首躲避开来,玫红的晕团弥漫在脸蛋儿上,明艳动人。
哥哥怎得就这么痴迷她。
忽而,黛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眸而望,两弯罥烟眉下,那双莹润如水的明眸微微瞪圆了来,心尖儿颤动不已。
美眸闪了闪,黛玉贝齿轻咬着粉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颤着声儿道:“哥哥,要不小妹伺候.”
少年的心意,黛玉已然感受到了,既然他都不嫌弃自己,那自己怎么能嫌弃于她,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何能忘恩负义。
声若蚊蝇的,让水溶听不大清楚,不过他明白黛玉话中的意思,伸手轻轻抬着少女的下颌,凝视着少女那张明媚的玉容,轻声道:“颦儿刚刚说什么?”
黛玉芳心羞臊,忙扭过螓首脱离少年,羞恼道:“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她真是魔怔了,怎么就提了这么一嘴儿。
然而水溶却不打算放过黛玉,捉着黛玉的小手儿探了下去,俯身凑在少女那晶莹的耳垂边,轻声唤道:“颦儿~”
黛玉听见少年这一声轻唤,只觉心儿都酥软下来,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下,璀璨的明眸盈盈如水,贝齿轻咬着粉唇,螓首渐渐落了下去。
他都这么辛苦了,自己也该投桃报李才是。
黛玉素手颤抖的解着,凝视着少年,美眸微微瞪圆,一时之间踌躇不前,晶莹的眼角闪烁荧光,有心退却,然而对上少年那期盼的眼神,心儿软了起来,终是凑了过去。
水溶目光一凝,看着围帐上的海棠花,清秀的面容带着几许不自然,眉头时蹙时缓。
少女的情感真挚,然而却懵懂青涩,宛若公园池水边的小猫儿一般,一点儿技巧都没有,反倒是让水溶颇受折磨。
轻轻叹了一口气,水溶也不能视若无睹,只得言传身教.
“咳咳.”黛玉捂着粉唇轻咳起来,似是老毛病复发,那皙白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两弯眼睫颤动,羞恼的瞪着水溶。
他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真真是恼人的很。
水溶凝视着少女羞恼的玉容,轻咳了一声,伸手将少女揽入怀中,温声安抚道:“颦儿,为难你了。”
黛玉顺势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脸颊滚烫,美眸粲然如虹,清声道:“哥哥以后不许不要我了。”
她都做了这种心惊肉跳的事儿,要是哥哥不要她了,那真不如一头撞死。
水溶笑道:“颦儿说什么胡话,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只要哥哥在,就绝不会让颦儿饿着。”
这般坦率真诚的少女,水溶怎么可能会不要,至于黛玉这尖酸刻薄的性子,其实放宽心的话根本就不用介意,甚至于在水溶看来,这是生活的一点情趣。
旁的不说,林妹妹为何不挤兑别人?还不是因为黛玉不在乎旁人。
不要林黛玉,谁能舍得?
黛玉闻言,芳心一片的欢喜,玉颊不由的往少年的怀中贴了贴,美眸微微闭阖,享受着少年的温情。
有少年这话,也不枉她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儿来,就是少年实在是坏的很,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儿。
只是这话儿,怎得就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味。
水溶抱着黛玉腻歪了一番,倒也没再做别的事儿,留在潇湘馆里顺带陪着黛玉吃了晚饭,让黛玉心儿欢喜,眉眼间的喜色流溢。
宽慰了一番黛玉,水溶出得潇湘馆,这会儿天色已然黑了,漆黑的天空中,一轮盈月高高挂起,洒下皎洁的月光。
想了想,水溶便朝着宁安堂走去,他与黛玉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宁安堂那儿还欠着他一份承诺哩,正是需要兑现的时候。
宁安堂,暖阁之内。
这会儿,北静太妃用罢晚膳,便让丫鬟打水洗漱,一双玉足浸泡在温水之中,只觉心儿畅然不少。
小贾淼可爱是可爱,可再可爱也经不住婴儿的闹腾,今日北静太妃便把贾淼送到甄画那儿,好让她能歇一天。
只是虽然惬意了不少,可贾淼不在身边,北静太妃心儿又觉得有一丝的怅然,轩敞的暖阁内,竟显得冷清寂寥。
明儿个一早,再去把淼儿抱来。
正此时,外间丫鬟禀道:“太妃,王爷来了。”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一颤,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瞪圆了来,娇媚的脸蛋儿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
这猴儿来这作甚,北静太妃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想起少年“胁迫”她的事儿,便让丽人芳心颤动,忙不迭的羞恼道:“就说我歇了,让溶哥儿不用来请安。”
“母亲,可是孩儿惹您不快了?”水溶立在屋门处,凝视着坐在绣榻上的丽人,目光微微闪动。
北静太妃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娇躯轻颤,抬眸看着屋门那欣立的身影,莹润的美眸闪了闪,芳心羞恼、欢喜交织,忍不住的暗啐了一声。
自个做了什么不知道,还有脸问,倒反天罡的小兔崽子。
水溶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