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
贝齿紧咬着粉唇,尤氏伸出颤抖的手儿摸向襟口,露出一件牡丹刺绣芙蓉色的肚兜,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的,展露着那一抹别样的风情。
都吩咐下来了,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
念及此处,尤氏颤抖着上了绣榻,躺在了另一侧,只是侧躺在绣榻之上,眸光看着眼前少年欣立的背影,芳心羞涩之际,又带着几许不知所措。
这会儿,她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干躺着吧!
怎得喊她躺了下来,却又不见对她有什么动作,只一个劲儿蠕动,恍若蚕虫一般。
此时的水溶轻轻抚着甄画的小腹,声音带着几分柔和,轻声道:“画儿,我不便来,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对于甄画,为避免让人闲话,故而水溶不能来,甚至于有几许避讳之意,若不是因为贾蓉来寻,想来今日他是不会来此。
细细算来,至今已然有好几个月了不见甄画,留这孤儿寡母的在这宅院里面,确实是委屈了甄画。
甄画原就对于水溶先紧着她欢喜,如今又听见少年的温声细语,不禁芳心甜腻沁人,声音微微打着颤儿道:“表哥,我不委屈。”
委屈自是委屈的,都委屈的泪眼汪汪了。
然而即便委屈,那也不能直言,毕竟她甄画没有名份,可不就只能体贴周到,做好表哥的解语花。
如此,才可让表哥念念不忘。
水溶闻言,一时之间默然不语。
实话实说,不论甄画如何,但对他的一片真心不可否认,不光是不在意名声,甚至于为他考虑,想尽办法的让他尽兴,不惜将自个的婆婆都真是让人感动。
眼下还能如何,只好伺候好甄画来,让她聊以宽慰。
此时甄画微微闭上眼眸,纤纤素手搭在少年摩挲着她隆起小腹的手儿,思虑几许,忽而道:“表哥,你给咱们孩子起个名字吧!”
虽是姓贾,可孩子是表哥的种,名字定是要表哥来起,
水溶闻言面容一怔,说道:“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等生了以后,我再起个好听的名字,不急于一时。”
甄画闻言,婉丽的柳眉微微立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诉道:“表哥说什么哩,我怀的就是男孩。”
水溶:“.”
你怎么就知道是男孩,万一是个姑娘哩!
当然,这话水溶可没有说出口来,毕竟原本甜腻的表妹都委屈的诉苦起来,他可不想这时候去触霉头,这不是自讨苦吃。
有时候水溶都无语了,他知道重男轻女不错,但怎么都说自个怀的一定是男孩,甄画是这般,元春和张盼儿也是这般。
真真就是执念啊!
甄画见少年并未回答,顿时芳心一颤,素手紧紧的攥着少年的手儿,哽咽道:“表哥是不喜欢我生男孩?”
表哥定是想让那贱人生长子,那贱人不就是走了运,如若不然,岂会有她什么事儿,表哥这是偏心。
念及此处,甄画心下愈发的委屈,她不顾名声与表哥私会,甚至是给表哥生孩子也毫无怨言,可在表哥心里,自个居然比不了那贱人。
水溶敏锐的察觉出丽人的异样,反手扣着丽人的素手,安抚道:“表妹给我生的,我自是喜欢的。”
给他生的孩子,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甄画闻言,心下微微一缓,可仍旧是有些不依不饶道:“那表哥给孩子起个名字,一定要是男孩的名字。”
“好,你容我仔细想想,总不能随意起名吧!”,这时的水溶还能如何,自是顺着甄画的意思来办。
不过具体是何名,还是要等生下来知道男女之后,他可不想自个的儿子起个女性化的名字。
闻得此言,甄画才缓和下来,微微撅着粉唇道:“这还差不多。”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凑上前附耳低声道:“好了,别分心了,我先伺候好画儿,可不能让我们家的画儿委屈了。”
甄画闻言,芳心羞涩,轻“嗯”了一声后,美眸再度闭阖起来,享受着少年那轻手轻脚的伺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画娇躯颤抖,恍若打摆子一般,那张娇媚如月的脸蛋儿浮上两抹玫红色晕团,细气微微。
这会儿,丽人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只觉畅快无比。
里侧,尤氏自躺在这儿便默不作声,此时见甄画一片的满足,芳心微微一动,心底里涌上一股忐忑、希冀之色。
接下来,该是她了吧!
心神正恍惚之际,却见少年已然翻过身来,对上少年那炽热的眼神,让尤氏心慌不已,那双笔直不由的并拢几许,忙偏过螓首,不敢直视。
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凝视着丽人那娇媚的玉容,轻笑道:“尤大奶奶当真是明艳动人,便宜了珍大哥了。”
实话实说,尤氏这种小门小户能被贾珍那等好色之人看中而纳为宁国公府的续弦,其容貌自是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