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方才见河间王兄,是有什么烦恼需要河间王兄解决吗?”
看着在刘陔走后又重新露头的刘寿和刘协,刘辩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是啊!”他答道。
“那河间王兄答应了吗?”刘寿拉着刘协问道,“要是他没答应,我和协儿能帮上皇兄的忙吗?”
刘辩看着好奇的刘寿和刘协,心想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二人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刘寿与刘协怏怏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刘寿说道:“最近总感觉阿兄在为什么而烦恼,协儿知道是什么吗?”
刘协摇了摇头,但他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主意:“阿姊可以去问一问孔明,孔明或许知道。”
“协儿讨打!”刘寿立马作势要捶刘协几下。
刘协赶紧躲避,但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刘寿的拳头,虽然打人根本不痛就是了。
“阿姊打完了,这下我就可以去问孔明了吧?”刘协嬉皮笑脸地说道。
随驾出巡以来,他可快乐了。
刘寿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想去问自己去就是,跟我说什么?”
“我若自己问,孔明不一定回答,但我要说是阿姊问的,孔明一定会答话。”
“我看你皮又痒了!”
“别,别!”刘协连忙摆手作投降状,建议道,“阿姊若真想知道阿兄因何而烦恼,不妨问问皇后,兄嫂想必知道内情……我再去问一问孔明,说不定就知道了。”
“到时你我姊弟二人为兄长分忧,也是一段佳话!”
刘寿听刘协说到这里,忽然微微眯着眼盯着看来刘协好一会儿,直把刘协看得有些发毛,然后刘寿才开口说道:“不对劲,协儿你不对劲。”
“阿兄一看就是为了政事而烦恼,以往你碰到什么政事,躲都来不及呢,这次怎么会想着冲上来呢?”
说到这,刘寿以指化剑,指着刘协说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不对,抗拒从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协见状,也知瞒不过常常与他相处的阿姊,只好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阿姊与我不同,成婚之后还能住在雒阳的公主府中,但我最迟大婚之后,就必须要就国去了,制度如此,就算有祖母和阿兄护着,也难免群臣弹劾。”
“到时候,我就算想要研究医术,但在封国之中,又哪来的病人让我诊治呢?”
“今年,我看阿兄召见河间王,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就想着打听打听……要是能立下什么功勋,就跟当初陪着孝安皇帝的清河王一样,在京多年才去就国,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刘协的担忧,刘寿也不计较刘协口出她大婚这样在往日能让她炸毛的狂言,很有阿姊风范地伸手拍了拍刘协的肩膀,说道:“协儿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到时候,伱帮了阿兄的忙,立下功勋,阿兄就有理由留你在雒阳做事了!”
“谢谢阿姊!”刘协连忙道谢。
但马上脑门就被刘寿敲了一下。
“我是你阿姊,说什么谢!”
“是,阿姊!”刘协满怀期待的回了住处。
……
是夜,刘辩来到了蔡琰处,刚上床榻,蔡琰就问道:“先前寿儿过来找我了。”
“何事?莫非是在问我最近在为什么烦恼?”刘辩问道。
“正是!寿儿希望她能和协儿助君一臂之力。”
刘辩笑道:“他们倒是好心……这回多了一个协儿?”
“妾也觉得奇怪,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协儿今日见到河间王,大约是害怕自己就国以后变得和河间王一样,所以起了畏惧之心,想要立些功,留在雒阳继续学他的医术,治病救人。”
说到此处,蔡琰微微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协儿若是就国,怕是没什么机会去见病人了。”
刘辩听着蔡琰担心的话语,笑着问道:“昭姬就一点不担心?以我汉家故事,如我这般儿女双全的,早就把兄弟送到封国去了,如今协儿还在雒阳,实则很有风险。”
“陛下竟然这般想?”蔡琰说着就要起身劝谏一番,却被刘辩及时拉了下来。
“我说笑的……”刘辩尬笑两声,总算安抚住了蔡琰的劝谏之心。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笑话不好笑,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虽重视医术,但民间百姓仍常把巫医一同视之,即便鸿都门学设有医科,士人们也多把医术视为贱业。”
“然去年北民南渡,若无医科培养出来的一众良医,不知要多死多少百姓。要是协儿能为医者表率,以他的身份,或许能改变医者的处境。”
“原来君心中早有决断,方才是妾误会君了,望君恕罪。”蔡琰这才相信了刘辩方才真的在说笑。
“不过枕边之言罢了。”刘辩笑道。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