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镈和罗城被攻破,并不等于中天竺被灭了国,阿罗那顺逃跑之后又四处收罗散兵游勇,准备再战。
可是手下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于是他跑到南天竺和西天竺去借了些兵,浩浩荡荡地杀了回来。
他以为自己失败只是因为没有防备而已,一不小心被人家突然袭击了,猝不及防之下才败了个落花流水。
这一次自己再整旗鼓,带领着三万精兵强将卷土重来必然能够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结果这一仗打得漂亮倒是挺漂亮,就是翻身没啥指望了,没等进城就遇上了严阵以待的陆清,陆清身边还有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将伊利哈桑。
陆清扭头对伊利哈桑说道:“想不到这么几天他就能弄到这么多的兵马,问问清楚这些兵马都是哪来的。”
伊利哈桑目光淡然地看着前方随风飘舞的旗帜,她认得天竺的文字,说道:“是南天竺和西天竺的兵马。”
“哦,传令下去,生擒阿罗那顺,然后去南天竺和西天竺烧杀抢掠,那里的女人、粮食、珠宝、金钱,所有的一切谁抢到手就归谁。”
伊利哈桑转过头看了陆清一眼,轻声地问了句:“就这么说吗?”
“嗯。”陆清点了一下头,伊利哈桑就按他的意思传下了军令,顿时三军就沸腾了。
陆清看伊利哈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她不能理解这个做法,便解释道:“咱们打仗连一个铜板的饷钱都没给人家发,凭什么让人家给你卖命?咱也没有军粮,不靠抢吃什么?”
“嗯。”伊利哈桑虽然是第一次亲临战场,但对战争的残酷却有着深刻的认知,鄯善国都变成鄯善州了,她不知道国破家亡是怎么回事吗?
军旗一动、战鼓一敲,一场激战像蔓延的火势一般迅急猛烈,眼前立马就变成了生命收割场,满眼的血雾、充耳的惨嚎……
阿罗那顺带来的三万兵马,伤亡一万余,投降一万余,他再一次从死神的面前逃离,仅带领着几百残兵败将投奔北天竺去了。
慌乱中谁也不知道阿罗那顺又跑到哪儿去了,陆清和伊利哈桑带着兵马直奔西天竺而去。
陆清对西天竺没有好印象,李泰用印刷术换他们的熬糖法,他们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居然敢借兵给中天竺,陆清必须先去打西天竺。
王玄策和曹蟒在城中收拾残局,阿罗那顺的老婆和儿子收拢了不少的旧部,在乾陀卫江发起反击战。
王玄策居中调度,曹蟒做为先锋一马当先的冲入敌阵,仗着天生神力,一杆长矛抡起来,当真是擦着的伤、碰着的亡。
一阵旋风攻势,两军相持了数日,最终阿罗那顺的妻子、王妃、王子、公主等皇室成员被一网打尽。
又俘虏男女一万两千人,各种牲畜三万,五百八十座城邑望风而降,一战中天竺灭国。
“哈哈哈……”曹蟒在中天竺皇宫的金殿上放声大笑,跑到国王的宝座上变换着姿势地坐着:“哎,老王,上次俺来的时候,就在
王玄策懒得理他,他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自己得收罗点有用的东西。
他把皇宫里值钱的宝物都收集起来清点入册,还特意找到十几名制糖高手,把他们单独关押起来。
一切都打点清楚了,陆清还没有回来,王玄策有点着急了,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陆清只说去追阿罗那顺,然后就带着兵马跑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玄策急得长吁短叹,曹蟒高兴得大吃二喝。
王玄策伸手抢下曹蟒手中的酒杯:“你可别喝了,长没长心呐?陆将军音讯全无,咱们是不得想点办法?”
“他爱去哪去哪,玩够了他就回来了。”曹蟒吃得满脸是油,毫不在意的笑道:“我都灭了一个国,他不灭俩拿啥脸回去见老大?”
“你说的真轻巧,要不是陆将军把阿罗那顺打跑了,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拿下中天竺吗?”
“那,那他那么厉害,你还担心啥?让他打去呗。”
曹蟒反正对陆清有着迷一样的自信,他都能在千军万马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陆清肯定比他厉害,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王玄策没有他那么天真,再厉害的人也难免会出意外,打仗这回事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意外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陆清这个将军跟士兵之间语言不通,他没办法像带领大唐士兵一样的如臂使指。
王玄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刚要派人去打探大军动向,一个小兵就急三火四地跑了进来,他跑到近前,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一块布:“报,西天竺送来的消息。”
王玄策一把抢下布,布上面是陆清写的字:“俘斩敌人数以千计,西天竺灭国。”
王玄策欣喜异常,急问:“陆将军回来了么?”
那小兵摇了摇头,说道:“陆将军又奔南天竺去了。”
“南天竺?”王玄策的心落了底,好歹算是知道陆清的动向了,他转身对曹蟒说道:“我们去南天竺支援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