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善国公主伊利哈桑自小就以聪慧美貌闻名于世,小时候的她无疑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生在帝王之家,深受父母宠爱,享尽了人间富贵。
她长大之后,一向引以为傲的美貌就成了她的灾难的源泉,由于鄯善国国力衰微常受高昌国的欺压,高昌王子就几次三番的来求亲。
财宝打不动,金钱行不通,就以势压人,甩过来一个上联,声称若是对不出就得把伊利哈桑嫁到高昌。
伊利哈桑天真的为了讨个下联来打消高昌的借口而远走到长安,结果高昌还是被大唐打败才暂时熄了要强娶伊利哈桑的念头。
后来高昌王被大唐放回,又再一次无耻地到鄯善国抢亲,伊利哈桑被逼逃离故土,半路上又遇到兵败而回的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强掠了伊利哈桑,把她绑在木板上,可怜她挣不脱、逃不掉,活着不甘日日忍受屈辱,死又死不成,她无奈之下便紧咬牙关开始绝食。
绝食八天终于“饿死”,松赞干布把她抛尸荒野,她幸运地没被野兽分食,又被一场大雨淋醒。
再获重生之后她四处流浪,胡行乱走地到了泥婆罗,恰逢泥婆罗尺尊公主选侍女进宫,衣食无着的她一狠心就把自己卖进了宫中。
却不料尺尊公主买的是陪嫁宫女,好在尺尊公主的侍女全都是面纱罩着脸,是以她一直没有被发现。
伊利哈桑觉得老天把她送到松赞干布身边,就是让她报仇的,她一直在寻找机会。
陆清听罢她的经历不胜唏嘘,回头看看刚从泥婆罗借来的七千骑兵,他长出一口气:“你别回吐蕃了,那个尺尊公主不会饶了你的,你回鄯善或者去长安吧。”
伊利哈桑摇了摇头,她一紧丝缰,昂头说道:“我陪你们去打天竺,无论结果如何,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先答应你了。”
伊利哈桑略带苦涩地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请你回京以后,告诉易小郎君我死了。”
陆清沉默了片时,想劝她几句,终究没有劝,而是问道:“就这么一句话么?”
伊利哈桑目光送远,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感谢他一直记着我。”
陆清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你其实不必如此,二郎找你并无所图,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二郎贵为皇太子,坐拥天下什么都不缺,就是没朋友,他说过你算是他白身结交的唯一的朋友。”
“所以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啊。”伊利哈桑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怕他对我有什么所图?”
伊利哈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了擂台上和李泰相遇时的情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那么痞坏痞坏的时候了。”
“嗯?”陆清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投向伊利哈桑一个疑问的眼神。
伊利哈桑幽幽一叹:“他白身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穿上了龙袍哪还有机会恢复白身?”
陆清知道李泰的神经每时每刻都绷得很紧,也就单独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能稍稍放松一点。
“我们立个约定,好不好?”陆清转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真诚地望着伊利哈桑:“如果我活着,我一定把你的话带给他。如果我战死,你就到长安去生活,开个茶馆,让他得闲的时候,有个朋友说说话。”
伊利哈桑没想过陆清会战死,她就愣愣地看着陆清,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陆清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了过去:“这是我娘子送我的,拿着它到明威将军府能见到我娘子,二郎也认识这块玉,凭它能送信到东宫。”
伊利哈桑犹犹豫豫地接过玉佩,重重地一点头:“我答应你。”
“好,那我们快点赶路吧。”陆清说着一抖丝缰,战马撒开四蹄蹿了出去,伊利哈桑扬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马身上,急忙追了上去。
王玄策和曹蟒早就集结好了两千吐蕃步兵,陆清一回来立马就向天竺进发,文成公主亲自送他们三百多里才回逻些。
“王兄,这些兵马都由你统领,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陆清直接把这些兵马指挥权交给了王玄策。
王玄策一愣,陆清是个将军,自己是个文官,这些兵马也是陆清借来的,他怎么把军事指挥权交给自己了?
“陆将军,还是你来统领更好。”王玄策诚恳地说道:“打仗我肯定不如你啊。”
“你是奉旨出使天竺的使臣,我是私逃出京的,这一仗无论输赢都得上报,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陆清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笑道:“你只管放心,仗怎么打我会给你建议,只是一样,无论输赢尽量别提我,我现在应该在京中养病呢。”
陆清私逃的事,他早就私信告诉李泰了,但是明面上的说法是他研究火器受了伤,所以一直在骊山养伤。
“好。”王玄策笑了,这病养的,跑出来十万八千里。
王字大旗高高飘扬,兵马疾驰,很快来到中天竺的茶镈和罗城城外,这地方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