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行也并非是妄下诳语,它的的确确的是有着这样的本领。
“将它推到明面上,作为鹿白城矛盾的导火索,而你,可以全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回去禀告你的父亲,那只猫行动了,你遭到了未知怪物的袭击。”妄行信心满满的瞥了一眼已然停止行动的那头怪物,只只一瞥,那头怪物便又像活过来了一般,并闯出巷去,开始毫无目的的游荡着且毫无差别的攻击着拦路的百姓。
“遵命……”夜羊渴望得到妄行口中她所信奉的神明无法给予它却能满足的力量,以及,有关她的父母遗弃她的全部真相。
“喂,夜羊。你还好吗?”凭借着阴影,青鸮向她进行了联系,她也是表现的十分的焦急,父亲那边刚警告过她们要远离那只猫,夜羊便失去了联系,她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只猫……放出了一头怪物……”夜羊瞥了身后的妄行一眼,口中喃喃着,冲着那方阴影回应道,“我受到了那头怪物无差别的攻击。”
“那你伤到没有?”
“我逃掉了……”青鸮通过阴影进行的通讯就像是失灵了一般,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处于阴影之中的妄行的气息,这使得夜羊不禁对妄行的能力又多了几分确信。
……
“轰鸣龙鞍是西门楼的爷爷留下的,可现在西门楼却遭受了袭击,这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联系。”墨羽他们这边,他在饭后收拾了碗筷,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他身上的刀口很钝,不像是正儿八经的利器所伤。”王方还是放心不下,他反复的去查看了欧阳乐的情况,并在确定黄烽来过之后,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并也有了兴致接下了墨羽的话茬。
“正儿八经的利器,还有不正儿八经的利器?”孔南飞对王方口中所说的东西表示好奇,她对于利器是不是正儿八经这件事闻所未闻。
“我有一位老友,他有着增幅手边任何东西的力量,比如赋予一根木棍以锋利,那么那根木棍便锐可削甲,可那根木棍所能留下的创伤还是那根木棍所能造成的创伤。”王方耸了耸肩,缓缓开口道,“若非亲眼所见,常人还真想不到他留下的创伤是何等物什。”
“这么牛掰?”一旁坐着歇息的梁世煜越听越不镇定,不由得站起身来激动的冲着王方询问道。
“还好吧,对我而言,算华而不实吧。”王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吹嘘自己的机会,他一边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一边拾起了地上的一根还未打扫掉的冰棍的棍子,只稍稍打量了两眼,便下了定论,“凶器找到了……”
“凶……凶器?”张岚被王方的这一行为整的满头雾水,但他很快便想起了西门楼在失去意识之前的确提到过冰棍,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多加留意,“你是说卖冰棍的那老婆婆?”
张岚对自己的回答也是半信半疑,他不敢相信那样年迈且慈祥的老婆婆会是伤害西门楼的凶手。
“你虎吧?都老成那鸟样了,怎么可能会是她?”王方当然也知道张岚口中的老婆婆是谁,而且,他还知道整个鹿白城内卖冰棍的也只有她一家,“而且,整个鹿白城就她一家卖冰棍。”
“啥,为啥?”
“兽族不止一次的打过鹿白城的主意,而最近的一回便是半年前,一支巡逻小队不向城主汇报便自作主张的以肉身为饵,炸死了兽族高层拨下来的用于攻城的数头破城狂犀,其中便有那老婆婆的儿子,也是他为了给队友争取逃跑的时间,被兽将牙惨抓住撕了个粉碎,你还问为啥吗?”
“不是她的话,那就是只有买冰棍的人了……可,买冰棍的人这么多,我们又上哪儿找去?”张岚顿了顿,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也就是在他发问的时候,他隐隐的听到了院外反常的躁动。
“杀人啦……”没等张岚再次确实声音的来源,一声凄惨的哀嚎便再次传入了他们每个人的耳中,那声哀嚎甚至还未嚎完,便突然没有了声响。
院外,又一次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原本还熙熙攘攘的院外街上,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不对劲……”张岚顾不得众人的反应,口中喃喃着,急忙撞开了院门冲着院外的大街上望去,他也恰巧与妄行投放的那头怪物看了个对眼——
在张岚的视角下,一头仅以脊椎支撑头颅的怪物微驼着身躯,拖着被迎面劈成两半的躯干,它的双臂同样无力的拖着地上。
它以某种诡异的神情望着突然闯入它视野范围内的张岚,它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鹿白城守卫的尸体,都被它给撕了个稀碎。
“臭小子,冷静一点。”张岚的耳畔,阿岚能明白的感觉到张岚浑身上下所能散发出的股股杀意,它也连声制止张岚,希望能够劝的动他——它在眼前的那头怪物身上感知到了妄行的气息,也就是说,眼前的怪物是妄行的爪牙。
作为与自己的上级平起平坐的妄行,阿岚可不敢得罪它,或者说让肉眼凡胎的张岚与它作对。
那头怪物也并没有直接向张岚发动攻击,它只是呆愣在原地,反复的确认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