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延安府米脂县李继迁寨。
李自成从延安办事返回,进到院子,正要敲门,却听到屋中传出一阵欢快的旖旎之声。
“砰——”
李自成一脚踹开家门,一眼便看到妻子韩金儿与一男子赤条条地纠缠在床上。
“奸夫淫妇!”
李自成怒火冲天,失去理智,怒吼着冲上去,使出浑身气力一脚抡在男子身上。
男子被李自成抡得全身飞起,“砰”一声撞在墙上。
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李自成更是双目血红:“盖虎,你找死!”
说着,李自成抡圆了拳头,破风而来,直冲盖虎面门砸去。
盖虎大惊失色,急忙朝边上一扭,堪堪躲了过去。
李自成从小舞枪弄棒,又生得牛高马大,盖虎自知不敌,自然不敢与他硬碰硬。
李自成一击落空,转身又是一拳。
盖虎灵巧地纵身一跃,直接砸破窗户冲到了屋外,顾不得浑身赤裸,一个纵身跳出院子,朝外面亡命奔逃。
李自成追出屋外,见盖虎已经走远,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发出一阵震天怒吼:“奸夫!老子迟早要你小命!”
随后返回屋中,只见那韩金儿衣衫不整,一脸梨花带雨跪在李自成脚下,哭泣道:“官人,都是那盖虎逼迫妾身的,他说妾身要是不从,就一刀杀了妾身,妾身也是为了活命迫于无奈才从了他,官人你要相信妾身啊!呜呜呜……”
“啪!”
李自成一巴掌把韩金儿扇倒在地,冷笑一声:“哼!是真是假,老子自会分辨!”
说完,寻来一条麻绳将韩金儿绑在屋檐下。
大晚上的,如此动静自是引得四下邻里纷纷前来凑热闹,三弟李自敬和侄子李过也是闻声而至。
踏入院门,李自敬就问道:“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然后看到被绑起来的韩金儿,忙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金儿见状赶忙哀嚎一声,道:“三叔救我,我也是被逼的!”
“啪——”
李自成又是一巴掌,把韩金儿扇得说不出话来,然后问道:“三弟,我不在这阵,你可曾听说这婆娘有什么风闻之事?”
李自敬一脸茫然。
李自成朝着院外前来看戏的人,拱手道:
“我李自成不怕家丑外传!各位父老乡亲,我方才回到家就撞见这婆娘与其他男人在屋中行那苟且之事,她说她是被那男人逼迫。我想向各位叔伯婶娘求问,此事是否属实?”
围观之人多是前来看热闹,自然不愿掺和他人家事,人群顿时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李自成隔壁家的老婶子叹了口气,说道:
“黄娃子(李自成小名),你是婶子看着长大的,是个仗义疏财的好汉子,帮过婶子家不少,婶子也不想你被奸人蒙骗。自打你去了延安府没两天,婶子便时常发现有男人半夜偷摸到你家……”
“长舌妇!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韩金儿急忙大叫,打断老婶子的话头。
“啪!”
“嘶——”
李自成又一巴掌扇在韩金儿脸上,然后一把从她身上撕下一块布,紧紧塞入她口中。
然后看向老婶子说:“老婶子,您继续说。”
“我几次看到那男人去你家,然后就隐隐听到屋中传出那种不堪入耳声音。”
“婶子可认得那男人是谁?”
“晚上太黑了,我也看不太清。”
见老婶子将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他那些乡亲邻里也纷纷指认。
“对,我也半夜见到过有人来成哥儿家。”
“那男人我认得,是在县里衙门当差的。”
“俺们这附近在县衙当差的,不就只有那盖虎吗?”
李自成闻言点点头,看向韩金儿,冷声道:“老子刚才便已认出那奸夫是盖虎,现在父老乡亲都已帮忙证实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嗯嗯嗯——”
韩金儿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着头。
“你如果是被逼迫的,为什么不去找三弟?”
“你如果是被逼迫的,为什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以前就听说你因为不守妇道被人赶回娘家,老子还不信,枉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却背叛老子,你个淫妇,给老子死!”
李自成一边狂怒吼叫着,一边一拳一拳打在韩金儿身上。
韩金儿被打得昏死过去,李自成打来一桶凉水将人泼醒,然后接着打。
直到韩金儿被打得奄奄一息时,李自敬才慌忙将人拦下:“大哥,不要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李自成见状,也冷静下来,便道:“谁也不许来管这淫妇,就让她自己在这里反省一夜!”
随后李自成便去了三弟家,那些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各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