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一套一套的,自己的母亲,要有这个儿媳妇一半的精明,也不至于把万贯的嫁妆泼洒的所剩无几了。
赵思行从外面进来,看到有些落寞的坐在一边的妹妹,很是心疼,可这是妹妹自己的日子,自己一个做哥哥的又能如何呢?
杨嗣英此人,家中有妻妾,却是经常留恋章台楚馆,更是那些小倌馆的常客,因为这个,赵思言成了京城很多人嘴里的笑话,赵思言哪里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说自己的,可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相公,又能如何呢?
赵思言看到赵思行,起来给哥哥福了一礼,赵思行笑着说:“妹妹且坐。”
在赵思行的新房里坐了一会,看看时候不早了,那边江氏派人来说,她这几天偶感风寒,这会正闹头疼的,就让许芍招待娘家这些亲眷。
宁氏求之不得,跟江氏在一处,说话就得揪着心眼子,总怕那句话说不好让她钻了空子,更怕自己说的不得体了给自己的小姑子惹麻烦,一句话要在脑子里过三遍才能从嘴里说出来,还有许芍那妯娌,也不个省油的的灯,她们都不在,吃饭更省心。
许芍在自己的偏厅招待的,席间赵子琦还过来一趟,敬了宁氏一杯酒,放下酒杯急急匆匆的就走了,陈兆慈看许芍一张平静的脸,觉得这个大姑姐,这会应该是想开了,没有因为婆家这些人对娘家人慢待而心里不高兴。
吃过饭,宁氏告辞回去,明日一大早还得过来呢,许芍带着赵思言跟赵思行把人送到马车边,看着人上了马车出了夹道,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芍拉着赵思言的手,一脸担忧的问道:“言姐儿,你这会子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赵思言红着眼圈摇了摇头,许芍想到杨嗣英那几个侍妾通房,说:“那另外几个呢?有没有有身子的?”
赵思言说:“母亲,一个都没有。”说完了赵思言伏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许芍赶紧把赵思言扶起来,说:“那你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赵思言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说:“母亲,我找大夫看过的,大夫说我身体很好,没有什么问题,我想让相公
找大夫看看,可是他听了之后大骂我一顿,之后就再没有回过家,这都半个月了。”说到最后,赵思言觉得无比的委屈。
这个时代,家人之后如果没有孩子,在婆家是很不好立足的,杨家虽然也是公侯之家,可赵思言嫁的杨嗣英不是嫡长,而是娣幼子,因着杨母的骄纵,杨嗣英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很是惹了一些事情,只可惜赵思言当时猪油蒙了心,非得嫁给他不行,许芍觉得杨家家世好,杨嗣英虽然不是嫡长子,但是却是受宠的嫡幼子,杨嗣英的兄长,是羽林卫的指挥使,是当今圣上的心腹。
赵思言搂着许芍的腰,默默的流眼泪,许芍有心说,过不下去就回来,可是赵思言回来之后能怎么样呢?
和离的不是没有,和离归家的妇人,要么另嫁,要么就让娘家兄弟养着,赵思言和离回来,赵家能让吗?一个家族里面,出一个和离的姑娘,会影响别的姐妹或者是,也会考虑一下和离之后要怎么安排才是。
杨嗣英身边的女子既然没有一个怀孕的,很大概率是他身体有毛病,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日后要因为找的相公而不能有个孩子傍身,许芍的一颗心就彷佛浸在热油中一般。
许芍轻轻的抚摸着赵思言的头发,说:“言姐儿,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赵思言也不能多说什么,当初这门亲事是自己想要的,为着自己的心愿,母亲已经是受了很多的难为,现在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赵思言实在是无脸回来向自己的母亲诉苦。
赵思言擦了擦眼泪,说:“母亲,日子不都是人过出来的吗,您放心,我总能把日子过好的。”
那边宁氏跟陈兆慈还有许栀一辆马车,宁氏想到赵思言,叹了口气,说:“言姐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可惜找了那么一个男人,唉,白瞎了一个好姑娘。”
宁氏当初因为许芍,可是没少受气,虽然现在许芍改变了很多,宁氏也是大度的不再去计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不能像跟别人一般亲密。
陈兆慈对于这些京城八卦,历来是不怎么上心的,去别人家参加什么诗会酒会茶会花会的,都是坐在一边听别人讲,听到宁氏说气赵思言的话,陈兆慈说:“也是大姐夫不是个能顶得起来的,要不然,自己的闺女在人家家里受了委屈,当爹的还不去给闺女撑腰
出气的吗?”
宁氏听了,笑着说:“三弟妹,你还以为谁都像你跟三弟这般,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天王老子家也能打上门去的吗?咱们这些做人家父母的,有些时候其实挺无能的,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大概是想到自己的长女在婆家过的那几年糟心的日子,宁氏叹了口气,说:“我们杲姐儿,还有咱们家这么多人疼着爱着呢,不也是被她婆婆磋磨了几年吗?咱们家也是为了孩子能豁的出去的,三弟妹,我知道为了我们杲姐儿,父亲跟三弟还有棣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