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三进的小院子,宁氏进来之后,皱了皱眉头,想到不是自己的家,忍耐着没有说什么话,倒是陈兆慈,转过影壁之后,看到院子里铺的青砖不平整,还用了很多的碎砖,心里叹了口气。
倒是宁氏,站在影壁跟前没有动,看着那用青砖铺的甬道,对许芍说:“大妹妹,你去找人,把这地砖重新铺一下,别的地方咱们且不管,这个院子总是行哥儿媳妇要住的地方,哪哪都要收拾齐整了才是。”
赵思行已经得了信,从外面进来,听了宁氏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最近他一直住在这边的,成日里踩着这甬道出来进去,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甬道铺的不齐整呢?
赵思行红着脸给宁氏行礼,宁氏拉着赵思行,语重心长的说:“行哥儿,你是个男孩子,心思难免有不细致的时候,大舅母就不说你了,你这会赶紧去找几个工匠,带着青砖过来把这边的地好好的处理一下,明日成亲,新妇要进这个院子,前来观礼的人也多,咱们总不能让人家因为院子里的路不好走笑话咱们不是?》”
赵思行听了,赶紧派人去找工匠,宁氏看许芍,脸上带着一些不自在,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应该是没有仔细的帮着赵思行准备成亲的事情。
宁氏叹了口气,拉着许芍的手,一边往后院走,一边低声的说:“大妹妹,听嫂子一句话,日后你跟行哥儿还有行哥儿媳妇,在这个家里就要相依为命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行哥儿的父亲你是不能去依靠的,你就得靠着这小两口才是啊,他们在府中被人欺负了,你要上前帮着他们,而你如果被人欺负了,不用你说,他们自然是帮着你。”
许芍低低的应了一声,一行人没有进正房,而是从东边墙上的一个月亮门进了后院,后院三间正房,西边是厢房,院子虽然小,但是看得出来,是精心的布置过的,再往后,也是一个月亮门,小小的后院有一溜的抱厦,应该i是安排下人住的地方。
许芍带着折回来,来到作为新房的正房,三间正房,两边有角房,东边的角房作为洗漱的地方,西边的角房辟出来做了一个小小的书房。
卧房里面防着一张拔步床,临窗砌了一盘炕,都是极平常的京城人家的装修的样子,就连那些家具,都是京城里面流行的样子,家具的料子也不是多么的名贵。
看到赵思行的新房,再想一想
当初许棣成亲的时候自己折腾的新房,宁氏心里一个劲的叹气,都是长孙,自家那个还是庶子所出的,在家中的地位却这般不一样。
宁氏带过来的那几个红色是漆盒,已经放在进门之后的那张圆桌上面,许芍让人给宁氏他们上茶,一直到赵思行找了工匠过来,宁氏把赵思行喊过去,对许芍跟赵思行说:“这些是早祖母跟父亲母亲还有二叔二婶娘让我带过来的,是他们对行哥儿的一点心意。”
开了漆盒,有的里面放着首饰,有的里面放着玉石,侯爷给的那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放着几张银票。
赵思行谢过宁氏,宁氏笑着说:“待到后日,你带着你媳妇儿去咱们家,再好好的谢过几位长辈就是。”
那边有下人过来禀告,说大姑娘回来了。
这府里说的大姑娘,就是已经嫁到忠勇侯府杨家的赵思言。
赵思言出嫁好几年了,一直没有生养,杨嗣英现在听说在金吾卫领了一份差事。
看到赵思言,许栀心里不由得一震,这个表姐,比起上一次见她,更显憔悴了。
赵思言给几位舅母行过礼,又给随着家中长辈一起过来的几位表妹行礼,许家这次随着宁氏几个妯娌一起过来的除了许栀,还有许栎跟许桔。
许芍看到赵思言,脸上闪过难过的表情,拉着赵思言的手,想要说什么,大概是碍于这些娘家人在一侧,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使劲握了握赵思言的手,倒是找饲养,眼眶微微的一红,但是又顾及这会是在自家哥哥的新房,而且还守着家的这些舅母表妹们,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娘两个的眉眼官司宁氏她们哪里看不出来呢?想着耳闻忠勇侯府那些八卦消息,宁氏心里一个劲的叹息,赵思言这么好的姑娘,真真是嫁到了一个泥潭里面去了。
大家就坐在赵思行的新房里面,一面喝茶吃点心,一面品评一下房间里布置的家私,虽然都是一些极普通的料子做的,好在都是现在京城最流行的款式,看起来倒也是能够糊弄过去,不过跟那些高门贵女的嫁妆是不能比的,人家都是从出生就开始攒嫁妆,光是做家具的料子,就不知道攒了多久的。
这些家具,都是赵思行自己在京城购买回来的,赵思行跟周君红商量过的,家中用的家具啊,买些能用的就行,省下银子,在京郊置办个庄子,再置办一些田亩林地,周君红从几岁就开始管着自己的
家,这么多年下来,自然是知道怎么操持家业。
赵思行跟周君红接触过几次之后,就觉得舅爷跟外祖父帮着自己找的这个媳妇儿,真真是找到自己的心坎里面去了,人长得大气,做事情干脆利索,最重要的是,精明能干,说起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