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就去办!”王伯不敢怠慢,转身匆匆离去。
李云拓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那条越来越近的黑线,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很快,那支五千人的兰驮大军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绝胡城下。
兰驮人的先锋部队,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看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城上的,可是李云拓?”那壮汉用不太熟练的大洛话,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你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李云拓是也!你又是哪根葱?”
李云拓双手撑在城墙上,探出头,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哈哈哈……”那壮汉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兰驮大将,拔素是也!”
“李云拓,识相的,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免得老子攻城之时,血流成河!”拔素用狼牙棒指着李云拓,大声喝道。
“投降?你也配?”李云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凭你这五千乌合之众,也想攻破我绝胡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找死!”拔素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挥手中的狼牙棒,怒吼道,“给我杀!”
“杀啊!”
随着拔素一声令下,五千兰驮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绝胡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弓箭手准备!”李云拓见状,不慌不忙地下达了命令。
“嗖嗖嗖……”
一阵箭雨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兰驮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杀!”
李云拓拔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怒吼一声,率先冲下了城墙。
“杀啊!”
三千大洛士兵紧随其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兰驮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刀剑相交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大地,战争进入了白热化。
就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际,天边突然出现了一条黑线,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正朝着绝胡城的方向快速移动。
“那是什么?”
“援军?是哪边的援军?”
“不好,是敌袭!”
……
城墙上,无论是大洛士兵,还是兰驮骑兵,都注意到了那条快速逼近的黑线,顿时议论纷纷,猜测着对方的来历。
李云拓和拔素也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都充满了凝重之色。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条黑线的真面目也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支规模十分庞大的军队!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滚滚春雷一般,响彻天地,让人心惊胆战。
“那是……”
李云拓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在那支军队的最前方,一面巨大的黄金龙纛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威武霸气,令人望而生畏。
金黄龙纛下,十二岁的柳承乾小皇帝一身戎装,稚嫩的脸上却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掀开车帘,目光如炬,扫视着远方那支正在围攻绝胡城的兰驮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姐夫果然料事如神,这帮兰驮蛮子,还真敢来送死!”
他身旁,禁军统领常青身披重甲,抱拳道:“陛下,是否要即刻下令大军进攻,将这些兰驮鼠辈杀个片甲不留?”
另一侧,禁军副统领刘玉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抱拳请命道:“陛下,末将愿为先锋,杀光这些兰驮狗贼!”
柳承乾放下车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语气却依旧平静:“不急,先让这帮蛮子尝尝我大洛弓弩的厉害!”
“传令下去,弓弩营准备,给朕狠狠的射!”
“遵旨!”
常青和刘玉领命而去,片刻之后,震天的喊杀声中,数万支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朝着兰驮军队倾泻而去。
“啊……”
“盾牌!快举盾牌!”
猝不及防之下,兰驮军队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间便倒下了一大片。
城墙上,李云拓看着远处那支突然出现的军队,以及那面迎风招展的金黄龙纛,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是陛下!是陛下御驾亲征了!”
“我们有救了!绝胡城有救了!”
大洛士兵们也都激动万分,士气大振,原本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他们,此刻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再次朝着兰驮军队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城下,兰驮主将拔素看着那漫天箭雨,以及远处那支气势磅礴的大军,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该死!这怎么可能!”
“大洛皇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