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考验依然。自此之后,她会健康成长,变得很出色,有这么一位继任者,我也能够放心地将加什·卡德拉托付予她。”
伊利斯菲娅轻声细语着,随后静静地阖上了眼眸。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面前的屏障,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交流。而那个婴孩,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从沉睡中悠然醒来。她奇迹般地探出小手,虽然隔着结界,却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限制,与伊利斯菲娅完成了触碰。
那一刻,两股力量仿佛交织在一起,未知的可能汇聚成魔力的漩涡,从伊利斯菲娅周身剥离,缓缓融入了婴孩的掌心。
婴孩似乎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抑或是受到某种未知的力量刺激,瞬间变得不安起来,不住地哭闹着,那哭声清脆而又充满无助。
与此同时,乔瑟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几乎是本能地迈开脚步,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即便巴龙试图阻拦,也无法阻挡他踉跄的步履。
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结界的瞬间,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猛然回应,如同怒潮般将他整个身体狠狠弹开,重重摔落在地。但乔瑟没有停下,他立刻从地上爬起,不顾一切地向着结界靠近。
乔瑟的掌心凝聚魔力的涡旋,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凝聚的魔力推向结界,手指触碰的那一刻,仿佛接触到了锻红的钢铁,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瞬间涌遍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烧。但他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咬紧牙关,继续用自己力量,与结界相抗。
然而,无济于事,即便乔瑟作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结界所释放出的能量依然将他排开。
“开什么玩笑!”乔瑟用力敲打着结界,而伊利斯菲娅只是那么看着,然后缓缓转过身去。
在她所面对的方向,神明的尸骨释放出浓郁的诅咒气息,她平静的眼眸直视着前方,朱唇轻启缓缓开口。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莫恩斯特。”
听其所言,老人点了点头,随着他意念一动,弥漫在周遭的诅咒之力,仿佛受到号召从坚守的侍卫身上,从每一位革命军士兵身上,从山川河流间汇聚而来。
不知何时,阿托莉丝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亡灵身,周围的人也不外如是,变回了原本的人类样貌。阳光透过散开的阴云照彻大地,有如为革命的胜利奏响的凯歌,浑浊的世界将随着旧时代的君王一并离去。
色彩回归世界,希望的种子在其间萌芽,破土而出绽放出一株新蕊。
但暗影君王,无间的诅咒与黑暗汇聚而成的黑洞在她面前缓缓张开,如同世间最冷酷的吞噬者,无情地撕扯着她的身体,使她身体的透明愈加显赫,仿佛即将消逝于无形。
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与绝望,就像是映照了老人的话,她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伊利斯菲娅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意志与灵魂凝聚成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这股力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穿透了黑暗与诅咒的束缚,直指黑洞的核心。
“把她还回来!”乔瑟的拳头在结界上留下了数之不清的印记,但那并不是结界的裂纹,而是他掌心的鲜血。
“那不该是属于她的命运。”拳头无果,他开始撞击结界,即便那看起来相当愚蠢。
“她应该过着更平凡的人生,而不是作为一个弈子,一个牺牲品。”有些事情浮现在脑海,有些事情他已不再记得,尽管都已成为过去,但与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在乔瑟看来却仍然栩栩如生。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转变,从一个不确定因素,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的「蝰蛇」,变成了一位忠诚的大祭司。
也许是那过分宁静的时光,令他心生向往。不需要因为种族的低劣而备受指责,不需要为了生活而疲于奔波,不需要作为一个在逃的罪人,在阴暗的角落苟且......
“我是一个大祭司。”他开始不再去写手札,舍弃了离开这里的,为了治疗君王的不治之症,他奔波各处寻找偏方。
“但这没有意义不是吗?”杜兰德走到近前,他看着乔瑟呻吟着从紧贴着的结界上滑落。
“你知道那段历史,它没有办法改变。”
“她背负了太多,不应该独自一人离去,至少应该......带上我......”乔瑟的双眼,在血肉模糊中失去了神采,他望着杜兰德道出自己的恳求。
“她当然不该独自离去,前方等待着她的,还有数之不尽的战斗,你知道的只有一个人的话,是没办法成为君王的。”看着乔瑟,杜兰德露出了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在乔瑟面前撕开了结界,只身踏入其中。
“但为什么,那个人是你?”望着那在自己面前缓缓闭合的结界,以及置身其中向伊利斯菲娅走去的杜兰德,乔瑟眼中流露出无法言说的情感。
“因为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伊利斯菲娅的话音,透过结界的缝隙传入乔瑟的耳中,使他错愣在原地。
“我想要成为一个英雄,但我没有办法做到,身为罪人的我,灵魂将被永远拘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