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伊利斯菲娅并没有给出回复,而另一边巴龙则是放开了特鲁迪尔,他面向那具尸骨企图近距离一探究竟,然而却遭到了伊利斯菲娅的制止。
只见伊利斯菲娅神色一动,暗元素的能量在她的掌中释放,将巴龙震退出去的同时创造出了一道黑色的结界,将所有人隔绝在她和那具尸骨之外。
此情此景,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乔瑟瞪大了双眼,他第一时间越过了巴龙的身位,朝向那道结界奔去。
但杜兰德的身影却是出现在那之前,高大魁梧的身体回身一记鞭腿,骤然将乔瑟踢飞了出去。
方才从地上爬起的特鲁迪尔,迎面便见乔瑟朝这边飞撞而来,他迅速做出反应,誓要将对方接住,可强大的冲击力却是将他们二人一并撞退。
“「狂狼」你在做什么!”莎琳丝特见状,立刻架起了战弓,而在她身后,阿托莉丝等人也都把握武器,迎着杜兰德的视线进入了警戒状态。
“为君王践行。”杜兰德拔剑直指众人,他眼中的决然与剑锋同意,化作致命的死线将战场一分为二。
“她会因此死去,即便如此?”巴龙上前一步,他手中碎片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仿佛承载着不详的终末的预兆,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知道。”与巴龙的目光交汇,杜兰德点了点头。
“君王的选择,我必须尊重,也必须执行。”杜兰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对职责的忠诚与对命运的接受。
“但请放心,我的剑,不会指向你们。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确保君王之路的顺利,即便这意味着我需独自面对黑暗。”
“说什么独自面对黑暗?真是可笑!你有那个资格吗?”在特鲁迪尔的扶持下,乔瑟从地上站起身来,他伸出手指着杜兰德,话语中充满了苛责。
“我,在此地坚守了五十余年,长此以往地将自己的忠心,坚定不移地献给至高无上的王。反观你,不过充当近卫两年时光,便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被冠以‘叛徒’之名。说什么守护和约定,怎么看都是我比你更有资格!”
“王将背负起神祇降下的沉重诅咒,将这诅咒吸纳于己身,继而净化这片土地,而代价是一个人的牺牲。”看着乔瑟,望着周围的所有人,杜兰德垂下眼帘。
“因此这场革命,并非我之所求,而是王的意愿。”
“什么?!”杜兰德的话,令除了巴龙以外的众人皆感到吃惊。
“——暗影君王,自她踏上这条荆棘之路起,便已深知,终点会是那永恒的黑暗。而她以无畏之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直面死亡的深渊,那份觉悟,或许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坚定与深沉。”突如其来的老者声音,在众人对峙的紧张氛围中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僵局。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长廊的幽深处,一位身披黑色长袍的老人缓缓步入视线,宛如自暗影中走出的智者,每一步都踏着岁月的沉稳。
他手中轻托着一名婴孩,那孩子正安然入睡,在老人的怀抱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对峙的紧张气氛都无法侵扰到这方小小的天地。
随着老人的逐渐走近,所有人的神情都紧绷了起来,一种莫名的庄严与肃穆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而在那之中,唯有杜兰德见罢意外的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莫恩斯特?”有人发出疑问。
但老人并没有予以直接的回应,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纷扰,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带着一种超脱于世俗之上的气息,从容不迫地掠过在场一位又一位的身旁。
在经过乔瑟时,老人轻声言道,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命运的织锦,非人力所能全然掌控。每个人的选择,都是其灵魂深处的回响,指引着他们走向各自的宿命。”
老人说:“她书写了一个故事,存在于过去的历史。她以鲜活之姿,诠释终末践行此时。然,无论是璀璨夺目的过去,抑或正当铺展的现在,都早已融入了既定的未来,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乔瑟闻言,眼中充满了哀伤,他放弃了与杜兰德的对峙,看向了伊利斯菲娅所在的方向。
老人缓缓迈步,朝着结界的方向行进,与此同时,结界中的伊利斯菲娅仿佛感应到了老人的到来,她转过头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东西我已为你带来。”老人开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感应到了一缕不属于这里的纯净,我试想那是一株新蕊,与神明的诅咒对立的名为曼珠夜华的造物。只是没想到,她竟是一个婴孩。”望着老人怀中之物,正值酣睡的婴孩,令伊利斯菲娅心生怜惜。
“她的新生源自于毁灭的深渊,正如最浑浊的业障之中,将孕育出最纯净的果实。数十年来,她以婴孩的形象恒久不变,静静地等待着登基的那一刻,踏上属于她的暗影君王的宿命之路。”
“我们双方各自履行了约定,革命很顺利,为旧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