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兴福听出张恒山的无奈和决绝,便点点头:“好!谢谢老局长深明大义,那我们这就过来带陈丽阿姨回所里,再见!”
“等等!”张恒山急忙叫住焦兴福,“以后不要叫陈丽阿姨了,直呼其名就行,她在看守所就是个罪犯,不要因为她是县长的婆婆就给特殊照顾,不要搞特殊化。当然,陈丽毕竟已经步入老年行列,按规定,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一切都安规则办事。她比谁都需要教育改造,只是那顽固不化的性格实在难改。我们对她,已经不抱希望了,看看你们能不能让她转变?所长,拜托了,我就在医院等你们。”
张恒山说完,无奈地叹着气,结束了与焦兴福的通话,向陈丽的病房走去。
焦兴福拿下手机,给副县长、公安局局长钟兴博打去电话。
钟兴博刚到自己家,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老婆精心泡制的铁观音茶,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是焦兴福的来电,有点不耐烦地接起来:“不是刚在一起吗?又有什么事啊?说吧。”
“钟县长,赵县长的公公要求我们把陈丽接回监狱,您的意见呢?”
焦兴福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等小事你自己定吧,何必请示我。”
钟兴博表达完自己的意见后,直接按下通话结束键。
焦兴福还想说点什么,便听到“嘟嘟嘟”忙音。
焦兴福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请示赵倩,于是再次拨通了钟兴博的手机。
钟兴博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事啊?”
焦兴福战战兢兢地问:“要不要请示一下赵县长?”
“你想让赵县长左右为难吗?啊!不用请示她,按照张恒山老局长的意思把陈丽带回监狱。放在医院,就是个隐患,万一跑了,责任负不起。赵县长说过,秉公办事,维护法律的尊严。”
钟兴博十分不耐烦地指示。
没过多久,郝慈梅带着两位预警便来到医院外科住院部陈丽的病房。
陈丽趾高气扬地问:“郝慈梅,你们来干什么?”
郝慈梅脸上充满严肃,语气中带着冰冷而坚定:“根据领导的指令带你回监狱。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陈丽瞪大她的三角眼,不屑地扫视着狱警,俏皮地说:“我是县长的婆婆,谁敢带我回去,你们通过赵县长的批准了吗?”
郝慈梅的脸上充满着鄙视,语气中透露着嘲讽:“你配做赵县长的婆婆吗?前不久,你在监狱里不是一直骂赵县长吗?今自己是赵县长的婆婆。真不要脸!”
陈丽保持着傲慢的神色,冷冰冰地说:“县长的家属有的是特权,谁敢践踏?我坚决不回那个比阴曹地府都可怕的监狱。”
郝慈梅怒视着陈丽:“违法犯罪之前,你为什么没想到这些?作为犯人,你就得接受改造教育,带走她。”
坚守在病房的两位狱警走到陈丽的床前,其中一位拿出钥匙,打开手铐,铐在陈丽的双手上,严肃地说:“陈丽,走吧,请面对现实,犯罪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陈丽全身都瘫软了,有气无力地叫喊:“张恒山,你这个窝囊废,你既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当年为什么要娶我啊?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此刻,陈丽的心跳似乎在瞬间加速,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仿佛看到了司马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司马秀的脸色阴沉,嘴角紧绷,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
陈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司马秀的右手缓缓抬起,手指紧握成拳,掌心向外,仿佛在积聚着吃奶的力量。
陈丽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脉搏中奔涌的声音,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只即将挥出的手掌,那手掌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大,仿佛是一片遮天蔽日的阴影,正准备无情地向她袭来。
陈丽想象着那巴掌落在自己脸上时的疼痛,那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一种深深的屈辱和无助,甚至可以预见到自己脸颊上即将出现的红印,以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陈丽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她想要躲避,想要解释,想要平息司马秀的怒火,但她的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陈丽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陈丽和司马秀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一向冷静的司马秀如此失控?她试图回忆起之前的对话,试图找到那个可能触发了这场风暴的导火索,但她的思绪却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陈丽的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也许只要她能够冷静下来,找到合适的话语,就能够化解这场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