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情绪显得异常激动,一边哭泣一边大声地责骂着。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通过这些尖锐的言语发泄出来。
她首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张恒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骂完张恒山,她的怒火并没有平息,反而转向了亲生儿子。话语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张强,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我的保护妈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
在张强之后,赵倩成了她下一个责骂的对象。
陈丽的怒气似乎没有丝毫减弱,对赵倩的指责中夹杂着嫉妒和不满,“赵倩,你总是那么得意,你以为你得到了一切吗?县长又怎么样?你连自己的婆婆都救不了,当什么官啊?”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酸楚和不甘。
骂完赵倩,陈丽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很快她又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一个在牢里绞尽脑汁折磨她的女人。
陈丽对司马秀的责骂中带着一丝讽刺和轻蔑,“司马秀,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了不起的!活该被判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整个过程中,陈丽的情绪波动极大,每一个责骂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个不同的故事,每个故事背后都隐藏着她复杂的情感和经历。
她的哭泣和责骂,成为周围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她的痛苦和不满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无法不感受到她心中的波澜。
陈丽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眼泪犹如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大声地哭喊着,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仿佛连墙壁都在颤抖。
陈丽的叫骂声持续了好一阵子,但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救护车警笛声。
病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她孤独的身影在病床上蜷缩着。
陈丽环顾四周,只见那些冰冷的医疗设备和苍白的墙壁,没有一丝人情味,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了。
走廊上,两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他们的表情显得无奈而疲惫,还夹着一丝蔑视。
陈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但陈丽愤怒并没有指向警察,而是指向张恒山。
陈丽大声地嚷道:“张恒山,你在哪里啊?再不出现,我就要咬舌自尽啦!张恒山,张恒山,张恒山……”
女人尖叫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绝望,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张恒山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到,希望他能够出现,给她一个解释,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两个警察的沉默和远处医院的喧嚣。
陈丽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张恒山会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
陈丽曾经以为张恒山是她生命中的依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但现在,她感到自己被彻底地抛弃了,心中充满了对张恒山的怨恨,怀疑他是否真的在乎过自己。
在这一刻,陈丽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落叶,在狂风中无助地飘摇。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去结束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渴望得到救赎,渴望有人能够伸出援手,带她走出这片黑暗,离开那个极端可怕的监狱。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着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奇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
此时,张恒山正在与看守所所长焦兴福通电话。
张恒山压着对陈丽的愤怒之气,语气中透露着无奈:“焦所长,陈丽的伤势已无大碍了,请您派人将她带回监狱吧!”
焦兴福不禁错愕,毕竟主动要求将自家亲人送入囚笼,这般行径实属违背常情,令人难以置信。
焦兴福顿了顿,态度和蔼地笑着说:“张老局长,您儿媳妇赵县长刚从我这里离开,我们也提到这个问题,准备近几天来医院接她回监狱。要不要让陈丽阿姨多在医院待几天?或者带回家住几天,好让你们全家团团圆圆?”
张恒山笑了笑说:“不用了!她对监狱生活惊恐万分。如果带回家,说不定又要逃跑了,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反正她还在服刑,你们就将她带回去吧!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医了,我对她很失望!”
焦兴福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后,毕恭毕敬地说:“好的,我先请示一下赵县长和我们局长,再做决定,什么时候来接陈丽阿姨回监狱,我打电话给您。”
张恒山连忙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不用请示赵县长,她是一位很孝顺的儿媳妇,千万不要让她左右为难,你们派人直接将陈丽带走就好。那两位预警小同志非常辛苦,一天站下来,我们都有些于心不忍,请你们尽快把陈丽带回看守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