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子听着就有些心虚,他眼神乱瞟,却梗着脖子大声嚷嚷“你,你休想框我”
“哼哼要告我,我还告她柳氏新寡勾引我呢”
顾瑾轩仍旧不疾不徐的温声说道“自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届时,所有证人证物皆全,你的罪名也就又多了一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王癞子面皮抽搐几下,心底更慌了。
这边,顾瑾轩已经转身对田连青道“里正,这月白绸缎在青州城内只有天丝和百布两家绸缎坊有卖,只要稍加询问一番,便可知伯母她有没有去过。”
“至于这上面的绣品,晚辈也可将认识的那位绣娘带来,只要一看,便可证明这绣工是否出自伯母之手。”
苏老嘴唇动了动,双目与沉沉盯着顾瑾轩,到底是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苏三石忍不住出了声,他瞪着顾瑾轩,面色很是难看“顾瑾轩这是我们苏家之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插手”
“还去找人询问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们苏家丢人吧”
顾瑾轩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同苏三石对视,道“苏三叔此言差矣,我虽不是苏家人,但如今也是小田村中人,村里出现这种诬陷毁人名声之事,顾某作为小田村一份子,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如此才能让那害人凶绳之于法。”
苏三石暗暗咬牙,忙转头去看苏老“族长此事乃咱们苏家之事,若是闹大了,不管是苏家还是您恐怕都会被柳氏连累啊”
关系到苏家的名声和利益,苏老自是紧张的。
“三叔你这说的什么话”苏阿喜已经冷静下来,她扶着柳氏,抬头盯着苏三石,乌黑眸子深沉的让人心惊。
“如今是有人败坏我娘的名声败坏苏家名声现在能证明我娘是否被害,三叔却几次阻止,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癞子是三叔收买的”
苏三石面色大变,指着苏阿喜尖声斥道“苏阿喜你这个死丫头怎能血口喷人”
苏阿喜说完那句话后,便一直盯着苏三石的反应,闻言,她倒是很平静,淡淡道“三叔干嘛这么激动,我这不也是随口一说。”
苏三石也发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咳了一声,却咬牙沉声道“苏阿喜三叔知道你是想给你娘讨个公道,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这不是让我们苏家丢人吗”
苏三石字字句句都将柳氏和王癞子之事关联到苏家名声上,苏老和其他几位族老自是面色难看不已。
“事实什么是事实就凭王癞子几句污蔑之言就是事实”
“三叔,不管如何,咱们是一家人,更何况我爹在世时也没少帮您,如今我娘落难,您为何不帮我娘,而帮着王癞子”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叔您和王癞子才是一家人”
言罢苏阿喜冷笑一声“若任凭别人羞辱我娘的名声那就是羞辱苏家的名声要是不证明我娘的清白,别人还以为咱们苏家人好欺负呢”
论嘴炮,苏阿喜就没有输过,苏三石自然也不是苏阿喜的对手。
“族长”苏三石一急忙看向苏老。
苏阿喜也看向苏老“还请族长答应,不然外人会以为在咱们苏家处事不公,任凭一些混蛋来羞辱欺压日后别人随口说一个和咱们苏家谁有染,那咱们苏家的人可咋活”
“苏阿喜你莫要胡言乱语”苏老黑着脸,斥了一声。
苏阿喜淡淡哦了声,当真不在说了。
这让苏老等人好一个大喘气,顾瑾轩等苏阿喜说完,眉眼间似划过一丝笑意,声音温润道“还请苏老和里正为伯母证清白,如此也好告诉他人,不管是苏家人,还是其他人,都不是好欺辱的。”
这话说的十分公正,苏老也无从反驳,田连青便让人去按着顾瑾轩的意思询问去,顺便还将顾瑾轩所说的那位绣娘请来了小田村。
绣娘拿着柳氏的绣品和那肚兜看了几眼,然后抬眼说“这不是一个人绣的。”
然后,绣娘详细解释了一边,只道这两个的绣品乍一看相似,但只要是内行人便可看出,绣品的行针走线的些微差别。
而田连青派出去的人也有了回音,他们询问了那两家绸缎坊,发现进出那里的都是青州城的富户,绸缎布匹昂贵,所卖之人也都是青州城内大户人家。
如此便可证明,王癞子手中那肚兜根本不是柳氏的
苏阿喜高高提起的心总不算放下来,便是柳氏整个人也是冷汗淋漓噩梦初醒的模样。
王癞子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说他咬着柳氏和他有染,苏家人一定会将柳氏给休弃,然后自己又有了媳妇儿,又能霸占了柳氏的房子
这咋和那人说的不一样
“王癞子你诬陷柳氏,败坏柳氏清白,可知罪”田连青身为小田村里正,自然有审讯为村民讨公道职责
王癞子咬了咬牙,高声叫嚷“就,就是柳氏勾引我说不定这东西是柳氏从外面偷来的”
到了此种地步,王癞子也知道自己只有死不承认,死咬着柳氏不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