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真真的认知中,中医注重的是“望、闻、问、切”,西医才注重仪器检查。他们想替任父做检查,当然不能去中医院了。
“行,那就这样决定,咱们快点走吧。”
任达兵说完,又忙着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到毛巾里,再给任振国敷到额头上,然后一行人匆匆赶往人民医院。
因为任振国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一路上,农小妹多次使用她的急救方法,也没能把人救醒过来。
所以到了人民医院后,她建议直接去找急诊科,他们几个虽然不知道农小妹为什么懂这些,也来不及询问她。
听着她的指示,几个人直接找到急诊科,把人抬进去后,农小妹就焦急地对着医生喊。
“医生,医生,快帮我们看看,我阿爸昨晚被淋到雨后,没吃饭就睡觉了,今天一直没醒过来,而且额头很烫手。”
医生和护士听后,过来几个人,连忙接过病人,把他抬到病床上放好,“你们先到走道外面等候,一会我们会有人出去找你们。”
医生对任振国一番检查过后,又有护士抽了血拿去检查,没一会一个护士走出来对他们说。
“病人家属,你们先去一个人,到前面交钱办住院手续,另外的人先在旁边等候,等会还要把他抬到病房上面去。”
“我去交钱办手续吧。”农小妹把交费单接过来后就走了,因为她都能认得各种指示,很快就办理好手续又回来了。
他们坐车出来县城的时候,任达兵不用花钱买车票。
他们四个人共买了八块钱车票,如今交了十块钱的押金后,农小妹身上只剩下四块钱了,可她现在暂时管不了那么多。
只能等医生把任父安顿好后,她再去找找任达云,一是要告诉他任父的病情,二是得让他把钱先拿出来急用。
还在家里的时候,农小妹想着迟早得来一趟县城,就特意去找过任永昌,问他知不知道,农尔莲和覃带玲家的具体地址,她只说想写信给他们,好问问任达云的近况。
可任永昌说不知道,但如果他去到县城找,应该就可以找到覃带玲的家。农小妹便让他,描述出她家附近都有些什么特征。
任永昌告诉她,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覃带玲家巷子前面,有一棵比较大的樟树,好像还有人去上香的,他看到有一些烧过的香根。
这会医生开好药后,便让护士给病人打退烧针,随后又让农小妹他们,把病人抬到二楼的202病房去。
医院并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楼梯又比较小,还不能把病人放在门扇上抬着上去。
任水清的个头和年龄都比任启良大些,他便自告奋勇背起任振国上楼梯,任启良就紧跟在他后面帮忙扶着。
任达兵也只能扶着墙壁,一级级往上跳着走上去。农小妹则跟在他的后面,紧张地看着他并替他拿着拐杖。
一行人进到202病房后,农小妹看到,这只是一间小小的病房。
里面只能放得下一张病床,而且非常简陋,除了还有一张方板凳,别的什么医疗设施都没有,真是和现代没法比。
几个人合力把任父放到床上躺好,正围在病床前担忧地守着他。
一个医生拿着一些报告单,走了进来便问,“你们几个谁是任振国病人家属?我来跟你们说一下病人的病情吧。”
农小妹急忙答道,“我们几个都是,我是他的儿媳,他是他的儿子,另外两个是他的侄子。”说着指了指任达兵他们。
“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啊,现在我们只能先给他退烧,退烧后他应该就会醒过来。然后……如果你们需要替他进一步治疗,就得把他转到省府一级的医院去做治疗。”
任达兵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为什么要转到省府一级的医院?难道你们这里不能医治吗?”
“不能,而且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省府一级的医院就算能医治,你们花费的钱也要很多,而且效果也并不乐观。”
“医生,那他检查出来是什么病了吗?”农小妹也焦急地插话问道,她多么希望她原来的猜测是错的。
医生顿了顿,“经过我们的初步确诊,你们父亲的病,已经已经是晚期了。你们最好还是把他带回家去,能给他吃好一点,就尽量给他吃好一点,只希望他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任达兵一听不禁愣了,呆呆的问道“医生,我阿爸他,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经过我们的诊断,他得的应该是肺癌晚期啊。”医生担心他听不懂,又解释道“我跟你这么说吧,肺癌就相当于是治不好的肺炎,总之目前医学上,可还没有药可以医治。”
“治不好的肺炎?”任达兵重复了一句,脸上显得很悲伤,“那,他最多还能活多久?”
“大概半年吧,看他的抵抗能力和造化。我们现在只能控制他的病情,等他醒过来后,你们可以选择出院,也可以多住几天院,给他多巩固下病情。”
任达兵听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