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的瞳孔里开始重新聚起了光,她用力抓着陈敏的手一个劲的道,“谢谢,谢谢”
陈敏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去看看他吧。”
霍景席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男人面色苍白,还在昏迷当中。
南南跟在男人身侧,抓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泪眼婆娑,“没事了,真好呀霍霍”
童真没有跟上去,她看着南南那担忧心疼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的样子,心口裂开一抹疼,那是她的男人,那是他的女人,她没有插足的余地,她也不屑。
陈敏高度集中了将近两个小时,卸下了紧张的情绪疲惫便涌上来了,见童真落寞看着南南离开的方向,她拍了下她的肩道,“难得出来了,喝一杯”
童真回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
医院不远处的小吃街,俩人在老伙计的大排档门口坐下。
老板和老板娘是本地人,和童真陈敏又是老熟客,上来就问,“还是老样子嚯”
“恩,老样子。”这是童真说的。
陈敏道,“老板娘先拿两瓶酒上来。”
“好嘞”
上的是青岛啤酒,陈敏在她和童真酒杯里各倒上一杯,俩人相互碰了下杯均是一口饮尽。
陈敏蹙着眉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喝啊哈哈哈哈。”
童真无语瞪了她一眼,“不好喝你还喝什么”
说着她将放在陈敏眼前的啤酒抢过去,陈敏没有拦,看着她盈盈笑着,“所以啊,明明不可能你还喜欢什么”
童真微微一愣,脑袋里有片刻的放空。
“不好喝,我们就换一瓶更好喝的,你说对么”陈敏说着又冲老板娘招手,“老板娘,来两瓶哈啤,不要青岛”
“好嘞”
开了两瓶哈啤,陈敏在她和童真酒杯里又倒了一杯,这一回,童真没有拿起酒杯,她落寞的垂下脑袋,看着手里的青岛,对哈啤失去了胃口。
陈敏品着哈啤道,“你知道那臭小子在手术室里和我说什么吗”
童真惊讶不已,“他在手术室里和你说话了”“那臭小子,挣扎了半个小时醒过来,顶着麻醉剂和我说,让我告诉南南,他伤得很重,差点死了那种。”想起这茬她就觉得好笑,“堂堂首长,为了绑住一个女人还使用苦
肉计,你说丢不丢人”
童真忽然就觉得怀里的青岛啤酒有如千斤重。陈敏喝完哈啤,又倒了一杯,“以霍景席的本事,就算不小心踩空,也有能力自救的,所以,你才会在知道他受了伤的时候迁怒南南,因为你觉得是因为南南他才会受那么重的伤,但是童真,你有想过吗这个世上没人能逼得了霍景席,除非他自愿。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看清楚了,南南离开的那四年都没能让他放下执念,甚至几度将他折
磨成一个冰冷的执行任务处理刑犯的刽子手,这个世上除了南南,他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
“你也该放过自己了。”童真面无表情,良久,老板娘菜都上齐了,也不见她动一下,陈敏边喝酒边吃饭,没有打扰童真,只希望她能尽快想明白,这么好一个姑娘,霍景席不懂得珍惜是他的损
失,但她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将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真忽地道,“执念会成心魔,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放下,也不会痛苦这么多年了。”
童真仰头一口喝了那杯哈啤,起身走了。
陈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医院那边,南南一直守在霍景席身边,王镇威去买了晚饭回来,南南没吃多少,就一直抓着男人的手,等着他醒来。
晚上十点半左右,霍景席手指头跳了一下,两秒后,睁开了眼睛。南南欣喜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冲出病房去找陈敏,陈敏跟着南南回到病房,彼时的霍景席皱着一张俊脸,委屈巴巴看着南南,喉咙沙哑无比,“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你一眼,
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
南南心疼的凑上前,抱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解释道,“我去找陈姐了,你刚醒过来,我怕你哪里疼。”
陈敏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虽然那根木桩位置是挺准确的,但距离肺部还是有距离的好么这插中和没插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而且以前执行任务身上又是刀伤又是枪伤的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她看了都觉得疼,给他做手术的时候也没见他吭一声,现在就装得跟个快死了的小媳妇一样,这博取同
情的招数还真是老套到掉牙。
可就是有小白兔吃这一套。
霍景席对陈敏嫌弃的眼神视若无睹,整个人软得跟没骨头一样靠在南南怀里,俊脸皱得那叫一个有模有样。
南南着急得不行,“陈姐,你快给他看看”
陈敏戴上口罩,先是给霍景席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有其他大碍,就给他的伤口换药。
换药的时候南南就站在边上看着,见男人背上被戳出一个小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