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被他吓坏了,哭得更加无措了,“你瞎说什么啊瞎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不许说这个字不许说这个字”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见她哭着不让他说什么死不死的,他捧着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答应我好不好”
“好好好,答应你,我答应你”
你要什么都给你啊,只要你不要出事就好了。
她不敢太用力的抱他,怕弄到他的伤口,闻着血腥味越来越重,她急得崩溃尖叫,“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不来”
她用力捂住他背后的伤,企图阻止血液流动的速度。
霍景席想安抚她,得到她终于松了口的承诺,他开心得想现在就带她回家,他会承诺再也不禁锢她,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她不再想着离开他。
但他的话还没出口,第五小队的人已经找过来了,数人站在坑口冲着下面的来人喊道,“首长,夫人”
南南仰头大吼,“霍景席受伤了,去部队把陈姐接过来,立刻马上”
第五小队的队长脸色一变,立即派人回部队接陈敏,然后让人放了条绳子下去。
队长滑下大坑,见南南和霍景席抱在一起,女的满脸是泪,男的脸色苍白,还有极重的腥气,眉头皱的更深了,“首长”
霍景席将南南推到队长身边,“先把她带上去。”
“我不要”南南大叫,缩回他身边,“我在这里陪着你”
男人抚摸她的脸,“你乖一点,听话,先上去,我保证,我不会有事,但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他说的很轻,也很慢,显然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队长看向南南,“夫人,我还是先带您上去吧,您在这里,对首长不利。”
南南泪如雨下,“霍霍”
“乖,上去。”
南南最后还是被第五小队的队长带上坑口,但待在坑口,她就不肯再走了。
队长拿她也没办法,让人守在她身边又下去了,南南脸色紧绷,一瞬不瞬看着下方的霍景席。
下面的空气是真的不好,南南知道这就是他不肯让她待在下面的原因。
好在陈敏很快就过来了,南南抓住陈敏的手,郑重而卑微,“陈姐,他不能有事。”
陈敏拍了下她的手背,“放心孩子。”
南南看着她下去,心急如焚。
等待的时间被拉得很漫长,明明陈敏等人只在下面待了十五分钟,可南南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等到三人好不容易上来了,南南冲上前,见霍景席脸色苍白如纸,一颗心比被捏爆的那个时候还要疼,她轻轻的叫他,“霍霍。”
男人听见了,紧闭的眼睫颤了颤,然后努力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瞳孔瞅了南南一眼,然后道,“记住你答应我的”
她连忙道,“我记得,我记得”
男人裂开了嘴角,笑得像个要到了糖的小孩子。霍景席伤得这一下可不轻,部队里那个小医务室是治不好他的伤的,所以这一趟去的是军区医院,车子极速飞驰,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男人直接被送进手术室,而这
全程,霍景席始终抓着南南的手,一刻也没放过。
门一关,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南南整个脑袋都陷入了一片空白了,她什么也不敢想,杵在原地,表情僵硬,眼神空洞。
陈敏也进了手术室,成了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霍景席这次受伤没有瞒住,随后赶来医院的是童真,童真气喘吁吁,慌张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没有找第五小队的队长,而是推了下南南,语气里隐含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南愣住,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走着走着,就掉坑里了呢
这是老天爷开的什么玩笑吗
一点都不好笑,她都疼死了。
见南南不说话,童真拧着眉,“说话啊”
第五小队的队长上前将童真阻开,“你怎么一来就这样这事跟夫人没关系。”
童真看向拦住她的男人,“那你说是怎么回事”王镇威道,“山里来了头野猪,应该是西南方向那块过来的,你也知道军区一部为了不破坏后山的天然环境并没有将整座山进行规整,恰巧今天实战训练,枪声吓着那头山猪,于是去袭击了首长和夫人,这山里以前就有猎人留下的捕猎陷阱,我们当初没有破坏既是为了对付这些意料之外的情况,也是为了训练战兵们遇到突发情况的反应能
力。夫人发现一个平台陷阱,将那头山猪骗过去制服了,但没想到那是个连环陷阱,首长踩空掉进木桩坑里,被刺中脊背。”事实上当时霍景席完全可以避免掉下去的,只是因为南南在他身边,他当时也无法确定陷阱的位置,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踩到陷阱最后连累南南和他一起掉下去,于
是他只能用力将南南往他们走来的那条路推过去,至少,这是他们刚刚走过的,可以确定那里是安全的。
而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