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狼狈不堪,却是气急败坏的王一宁,毛文龙淡淡的道:“王赞画已经跟了来,倒也是共进退,那咱们继续走吧。”说完再也不理他,继续打马,扬鞭往北走。
“毛文龙,你要往哪里去”王一宁气急败坏的大声质问。
毛文龙就嘿嘿一笑:“前方战事已经有了您这位赞画大人主持,也就与我毛某人无关,那么我现在就准备继续北上进京,面见圣上去,你以为我很闲吗”
这一句很闲简直气死了王一宁:“毛文龙,你太过嚣张跋扈,你不要恃宠而骄,我这就拜折子参你。”
毛文龙傲然道:“我恃宠而骄,那是有我恃宠而骄的资本,林盼一战斩敌三千,象关一战阵斩奴遒安费扬古,开镇江东救民无数,四路出击,解辽西之围,糜烂后金属地,救援长山岛,夺取南关旅顺,有那三大车人头作证,你说我有没有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资本”
“你懈怠军情,我懈怠圣旨,你这是死罪。”
“你的山东军情,和我东江镇何干你们若是有能力,何必求我违抗圣旨又怎么了你们这些文人不是常干这种事吗而且还以此为荣,那我毛文龙就违抗一次又如何我也来一个沽名钓誉。”
看着被气得脸色苍白的王一宁,毛文龙理直气壮的道:“我接圣上圣旨让我进京在先,假我帮助山东平叛在后,事情有个先来后到,这也是办事的原则,所以我先去京城完成第一个任务,等我和皇上探讨一下整个辽东局势,探讨个一年半载,然后我在履行我第二个职责,这有没有错误。这个道理到天下哪里都讲得通。”然后对身后那300扬眉吐气的兄弟得意的大声招呼:“儿郎们,咱们走着,上北京享福去了,三五年,十几年,咱们再说。”说着就再次提马哈哈大笑继续前行。
王一宁怒吼一声:“毛文龙你给我站住。”
毛文龙扭头大吼一声:“王一宁,你好大的胆子,对上官如此,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抽刀子砍了你。”
王一宁就拧的脖子,狞笑着道:“你敢”
毛文龙就真的就抽出了刀子:“我身为大明朝廷堂堂二品参将,一品总兵官,而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抚手下的赞画,区区五品,以下犯上,蔑视上官,就凭这个罪,我就能砍了你。”
王一宁冷笑着回答:“你虽然比我高,但你要想杀了我,你还必须上折给朝廷,这得由朝廷定夺。”
毛文龙就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就将刀插了回去。</p>
<strong></strong>王一宁看到毛文龙气焰被自己打了下去,正要洋洋得意,却不想,毛文龙却在背后慢慢的摘下了一个黄布包着的东西,从里面抽出了一把黄皮鞘的宝剑,然后慢慢的抽出来,看着面色渐渐变白的王一宁:“我刚刚想起来,我是平叛前军总制,你是我的手下赞画,一个不从军令,你便是死罪。而我手中正好有尚方宝剑,可直接斩杀五品以下官员,你很荣幸,你是我这把宝剑第一个是试血的人。”
这一下,王一宁彻底的傻了,因为毛文龙所说的每一件都站在道理上,而如果他拿尚方宝剑砍了自己这个属下,绝对是义正言辞名正言顺,自己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他和毛文龙共处一段时间,毛文龙的嚣张跋扈,他可是深深了解的,这家伙杀了自己,他还真就干的出来,
看看已经吓傻了的王一宁,毛文龙还真不能在现在这个状况下砍了他,现在他已经决定,不管是新仇旧恨,这个人必须死,但绝对不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他,如果就这样杀了他,自己就彻底的和袁可立决裂了,从良心上说,那很对不住这个老人。
袁可立,不管是前世今生,对自己都是相当不错,就凭他的那份公心,自己也要帮助他,将山东的叛乱平息掉。
于是就将宝剑慢慢地送回了剑鞘,看着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王一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到毛文龙将宝剑收了起来,王一宁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这时候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真正惹毛了这个家伙,尤其以大事为重,自己深受四位上司的重托,是看着毛文龙而不是把他逼走的。想了再想之后,将这个仇深深的记下,然后冲着毛文龙拱拱手:“毛帅,前方战事紧急,叛军转眼就到,我们还是要以国事为主,所以还请毛帅回到阳谷县城,组织平叛大计。”
看到王一宁服输,毛文龙就嘿嘿一笑:“既然赞画大人如此说,本帅也不将事情做得过分,以后咱们还要在战场上互相扶持,那咱们就走吧。”
王一宁就咬牙切齿的道:“但愿如此。”然后提马在前面就走,结果刚走出几步,感觉到事情不对,因为身后并没有马蹄声响,回头看时,毛文龙却在那里纹丝没动,只是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这时候王一宁才想起来,自己又走在了他的前面了,停顿了一下,不得不拨回马头,回到了毛文龙的身边。
毛文龙就以教育的口吻道:“上下尊卑,你们文人最应该讲究的就是这个,我想你不会不懂。”然后看了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