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未寒时门口的铃铛响了,叶限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我要走了。”
元绶走到叶限面前。小松鼠墩子正蹲在柜台上吃花生,一见有人来嗖地一声跳到一个罐子里,探着脑袋往外看,黑豆似的小眼睛光彩熠熠。
“这次回去,也许再无踏入俗世的机会,就此别过。”
叶限抬起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我知道了,滚吧。”
“你生我的气了?”元绶有些试探,声音也怯生生的。
叶限扑哧一声笑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做什么生你的气呢?好了,元绶道长,你也别和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从今以后你走你的修仙路,我过我的报仇桥,好走不送。”
说着拎起鸡毛掸子,这里掸掸那里掸掸,松鼠墩子吓得呲溜一声彻底钻进罐子不敢露头,它在叶限身边生活久了,知道她是真的怒了。
“我是真的……”
元绶伸手握住叶限的手,目光中充满情意。
“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晓得我们未寒时是干嘛的,逢场作戏罢了,元绶道长,再见。”
叶限用力挣扎,想甩开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大,一把将叶限拉进怀中,下巴擦着她的鬓道:“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
“哼,要撑着你名门正派掌门大弟子的面子,又要将坏事阴损事都推到我们未寒时头上,你真是好算计,元绶道长,我怕有一天你将我算计进去,我被你卖了还数钱呢。”叶限忽然转头,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元绶吃痛却不松手,那伤口伸出血来,他不管不顾,低头就吻向叶限的唇,叶限挣扎不过,索性咬了他一口,他却依然还不松口,鲜血的滋味混着难以言说的痛快交织在一起,最后,叶限气喘吁吁,一把推开他:“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一直到元绶走出未寒时,叶限都没有转身,她鲜红的指甲轻轻滑过柜台,出咔咔的声音,竟然有一种萧索味道。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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