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身、黑洞洞的炮口,令人望之生畏。
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里,自是不乏脸色凝重的各国使团成员。
坐在街角处一座茶楼二层的陈初,便在下方人群中看到几张熟面孔。
今日难得父子单独相处,陈初忍不住又考校道:“稷儿,你说,办这博览会的意义何在?”
“行销我朝商品”陈稷一顿,看了陈初一眼,又不太确定道:“还有便是.便是让大理、高丽等与我朝有国土纠纷的国家,认清现实,看到国力差距,当顺应历史潮流、莫再做螳臂当车之举”
此言不假,如今蒋怀熊所部,已在广南西路、梓州路屯兵两年,对大理几成包围之势。
辽东那边,同样和高丽摩擦不断高丽打又打不过,便整日遣使来陈初面前哭诉,翻来覆去只道:下国无错,天军为何屡屡犯境攻伐。
陈初听了儿子那满是外交辞令的说法,会心一笑的同时,正好看见陈稷正盯着下方某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却见一名货郎扛着一条上端扎有稻草的草靶子,草靶上插满了红盈盈、亮晶晶的糖葫芦,远远看去,犹如一棵长着糖葫芦的小树。
几位和陈稷年岁差不多的男童,围在那货郎四周,一番讨价无果后,交钱每人买了一支。
看到儿子眼巴巴盯着那糖葫芦,陈初差点让人下去买上一支给儿子尝尝,最终却是忍住了田改以来,陈初先后历经大相国寺遇刺、临安皇宫福宁宫闹鬼等等事件。
无非是利益受到极大损失的士绅集团的拼死反扑,有这等案例在前,陈初也不得不小心,轻易不会让儿子入口来历不明的食物。
像楼下这等孩童喜食得流行零嘴,陈稷便无福消受了。
想到这些,再结合今日父子间的谈话别家孩童这个年纪,正是上树下河、无忧无虑的年纪。
但陈稷身为家中长子,小脑袋里装的却是五洲地理、国家局势,还要留意照顾母亲的感受。
自己口中说着往后要寻位快意恩仇的女子为妻,但骨子里却清晰刻下了猫儿的烙印.温良、重视别人感受的品性。
陈初无声一叹,忽而温和道:“稷儿.爹爹是不是太着急了?”
“啊?”正在望着下方货郎的陈稷闻言,先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后,却马上从父亲的神情中看明白了什么,只见他马上收回目光,再不看那糖葫芦一眼,认真且坚定道:“爹爹莫要这般讲母后常教导孩儿,孩儿与爹爹既是君臣,亦是父子
为臣者,自当为君分担国事,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为子者,更不该只让爹爹一人操劳。当年爹爹在桐山为母后撑起一片天时,也比孩儿大不了几岁,孩儿自幼得爹爹和母后、贵妃、宜妃、德妃等娘娘养育教导,自当像爹爹那般,早早成为男子汉,为我家人遮风挡雨.”
全书完。本章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