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大佬中的其中之一,悄悄在潘雄身旁安插一名女子,继而影响、鼓动他去做一些事,并不是难事。
想来,其中另有一段裴蔚舒所不知的故事了。
却见裴蔚舒不动声色的组织好了语言,拱手道:“潘大人,此次陈初遇刺,后来,关于陈家和辛弃疾勾连的传闻,迅速在城内传播不会是巧合吧?”
正一脸不悦的玉儿脸色稍变,却就此闭嘴不语,潘雄却装模作样道:“哦?难道是裴大人早已暗中谋划好了这一切?”
“哈哈哈”裴蔚舒大笑道:“裴某可没这般手段,能让刺客为主家效死,却甘之若饴。”
“那裴大人以为是谁在背后下这般大棋?”潘雄笑呵呵道。
裴蔚舒却道:“哪位大人在下棋并不重要,但人家既然摆好了棋盘,裴某却愿意做这枚棋子。”
“哦?”
“呵呵,这天下,想让陈初死的人,很多此子欺辱君上,我淮南不知有多少义士想要寝其皮、啖其肉!他为蔡氏张目,任由蔡氏侵吞开封府士绅良田”
说到此处,裴蔚舒忽然看向了那名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和尚,笑道:“阜昌十一年时,大相国寺在开封府、郑、均、睢、许,一府四周内至少拥有万顷良田吧?如今还剩多少?”
那和尚见裴蔚舒忽然和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蔚舒却接着道:“说来也巧,许家一家来京,刚好借宿大相国寺,那陈初又在大相国寺遇刺如今王府混乱,来不及深究此事,但王府若顺利安稳下来,大相国寺怕是有番劫难了。”
说着说着,裴蔚舒凑近和尚道:“想来,如今大相国寺内的和尚寝食难安吧?不知这位大师,在何处出家啊?”
“阿弥陀佛.”那和尚连颂佛号,却不肯回答裴蔚舒的问题。
借着调侃和尚,裴蔚舒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知道我是一枚棋子,甚至这和尚、这车里所有人都是棋子,但没有关系,因为他裴蔚舒也想陈初死、也想在此事中分一杯羹。
潘雄听懂了,却没有给出回复,反而看向了玉儿,只见她缓缓坐直了身子,盯着裴蔚舒看了许久,才道:“你想要甚?”
“若事成,裴某愿为新朝财相,甘为潘大人门下走狗.”
话毕,裴蔚舒竟在颠簸车厢内朝潘雄行了叩拜大礼明面上,是对潘雄效忠,实则是表示对那‘下棋之人’的效忠。
玉儿沉默几息,忽然吃吃笑道:“出门前,我已料定此次凶险,想不到裴大人竟比我和我家老爷还有信心。”
裴蔚舒起身笑道:“夫人,自古以来,乱世之中猛将辈出,却有几人坐得了天下?最终这江山还是要落到诗书人家手中.武人啊,只有蛮力,我辈,靠的却是他.”
裴蔚舒指着自己的脑袋道。
听他说出‘诗书人家’,玉儿知道这裴蔚舒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主人是谁,不由敲打道:“裴大人聪明外露,事事都要说破,对你自己未必是好事。”
裴蔚舒却像是赌徒梭哈一般,哈哈笑道:“不过是一场豪赌罢了,芸芸众生,多少人连这一次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上了赌桌,便无需再瞻前顾后。当年陈初能做之事,潘大人自然也做的!若潘大人成事,你我之间,兴许也能像陈初同陈景安一般,谱就一篇君臣佳话.”
从出门起便心绪不宁的潘雄,被裴蔚舒一番话说的熨帖极了,不由伸手捏了捏玉儿的脸蛋,笑道:“到时,也让你做一回王妃,哈哈哈!”
“老爷要说话算数啊!到时,老爷也就封楚王.”
“为何?封号那么多,偏偏要用一个死人的封号?”
“因为楚王妃的名声好,人家也想试试被百姓供奉生祠、顶礼膜拜嘛”
“好,好,哈哈哈,都依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