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她的腰肢。
在热那亚,克里姆特偷溜进阿尔玛的房间,“在我意识到之前,他把我抱在怀里,吻了我”。
在维罗纳,阿尔玛将克里姆特熨烫的衣衫送到他的房间,他们忘情地接吻,直到克里姆特停下来,告诉她,“只有一件事能帮我们结束这一切彻底地肉体结合”。
阿尔玛被欲望压倒,“摇摇晃晃,不得不在栏杆上稳住身子”。克里姆特告诉她,如果他们在爱的启发下交合,上帝便不会介意。
在讲述这一段故事的时候,韩易极力保持着语调的平静和镇定,生怕徐忆如发现丝毫端倪,虽然她肯定无法察觉。
但韩易自己心里清楚,克里姆特跟阿尔玛的故事,像极了谁。
那个今天仍在意大利的尤物。
好巧不巧,阿尔玛辛德勒和芭芭拉帕文,都算出生在奥匈帝国的故土上。
“阿尔玛跟克里姆特的爱意太过明显,让阿尔玛的继父卡尔莫尔感到非常不快,他要求比阿尔玛年长太多的克里姆特立刻停止他不恰当的行为,两人之间的恋情也就此戛然而止了。”
“克里姆特提前从意大利返回,回来之后他又给他的一位年轻模特,玛利亚齐默尔曼,写了一封感情洋溢的长信。玛利亚,昵称米琪,她的父母住在远离环城大道的普通居民区,她的继父是皇家卫队里的一名只能拿到微薄俸禄的军官。”
“米琪的家里很穷,信奉天主教,有很多孩子。她的母亲对米琪寄予厚望,她知道她的女儿每天都流连在各种博物馆里,梦想着成为一名艺术家她的母亲,也希望她能成为一名艺术家。”
“克里姆特当时名气很大,由于时代的限制,米琪的妈妈认为,女儿如果想要成为一名艺术家,就必须得跟一个男性艺术家结婚。她不在上流社会里,没听说过克里姆特的风流韵事,只看得到他的光鲜亮丽。米琪的妈妈错误地把克里姆特当作了一个合格的单身汉。她鼓励米琪在约瑟夫施塔特区绿树成荫的街道上碰运气,因为克里姆特的工作室就设在那里。”
“某一天,克里姆特打开花园的门,注意到在栗色花丛里徘徊的,扎着浅色辫子的少女。他邀请米琪进了屋。”
“后来,米琪告诉母亲,克里姆特精心梳理了她浓密的姜黄色头发,并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扭动她的头和肩膀,他细致地用画笔勾画着她。克里姆特告诉米琪,他希望让她作为模特,出现在他为舒伯特创作的油画里。他给了米琪一件轻柔顺滑的丝绸礼服,作为在画中出现的服装,而米琪则急切地脱掉了她那身不合时宜的街头便装。”
“能够获得一位伟人的认真对待,米琪感到欣喜若狂。克里姆特邀请她成为他的专属模特,裸体的也好,不裸体的也好,全都画过。米琪热情地邀请克里姆特到她家里作客,克里姆特也邀请米琪在环维也纳一圈的假日游行花车上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在街道两侧,米琪的家人们随着人群一道欢呼,他们认为米琪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名气与地位。”
同样,虽然此时的徐忆如辨别不出,但这一切在韩易的眼里都是那样明晰。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每一个缪斯,似乎都跟他现实生活里发生的感情纠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选择了事业,与克里姆特在商场上并肩作战的埃米莉弗洛格。
旅行期间的意外邂逅,一个夏日的露水情缘阿尔玛辛德勒。
还有梦想一夜成名,最后被克里姆特推上舞台的米琪。
需要说得再明显一点吗
“埃米莉、阿尔玛、米琪,再加上阿黛尔”
徐忆如眉头紧锁。
“也就是说,克里姆特同时跟四个女人不清不楚”
“差不多吧。”
对的,就是四个。
“一个就算了,难免会有意外。三个真的是有够夸张。不知道阿黛尔怎么能不介意的。”说到这里,小如有意无意地瞟着韩易,轻描淡写地画了道红线,“如果是我,要是我喜你,另外还有三个莺莺燕燕,我肯定转身就走。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非常有威慑力的红线。
可惜画晚了。
“我没他那么sexuay active。”
丢下一个含糊不清的答复,韩易急忙继续讲述克里姆特的故事。
“没有听从朋友们的劝告,阿黛尔义无反顾地沉浸在了克里姆特的艺术世界里。他们陷入了一种亲密但是无人知晓的关系,这种关系将会在他们的余下的生命里一直持续下去。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在安静的工作室里进行的。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留下所发生事件的书面记录。”
“但是我们好像还是可以从克里姆特的画作里找到蛛丝马迹。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如,朱迪斯就是按照阿黛尔的面容和身形来刻画的,几乎就像是照片一样,一比一的复刻。”
“可那个时候,阿黛尔已经跟她的丈夫结婚了。”小如低声提醒道,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创作于1901年,那个时候,阿黛尔鲍尔已经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