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巅会所。
唐慕瑶豪气万丈地干了一缸黑啤,“来,我们庆祝雀雀回归单身以后你不做我嫂子了,我们做好姐妹”
鄢知雀斜了她一眼“好父女,忘了我是你永远的爸爸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哦对,你是我和闻西珩永远的爸爸”
鄢知雀拿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淡淡道“别提他。”
其余几人听鄢知雀这样说,立马都将话题扯开去。
在场的都是自小与鄢知雀玩得好的,荆桓城也在。
唐慕瑶看了看鄢知雀,又看了看荆桓城,揶揄道“你们俩该不会有情况吧嗯”
她欢快地哼起“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鄢知雀推了下她的脑袋,笑骂“有你个头的情况,我俩要是有情况,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唐慕瑶“虽然我勉强相信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嗯为什么是割我的头”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一朋友朗声道“井年说要过来。”
“让他滚远点。”鄢知雀想都不用想就条件反射般地回道。
鄢知雀的声音不轻,那人只好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听见了吧人压根不想看见你。”
薛井年倒是无所谓,笑道“那你们帮我看着她点,别让她喝多了。”
“嘿兄弟,听过一句话没舔狗不得hoe,而且你他妈还是有结婚对象的舔狗。”
薛井年淡笑“我不打算结婚了。”
雨停了,天晴了,鄢知雀离婚了。
他觉得他又行了。
玩到晚上八点,鄢知雀拿起手包告辞“我先走一步,今天想去陪陪鱼宝。”
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鄢父已经将鱼宝接到了鄢家。
所以鄢知雀就不需要跑去南山公馆带孩子回来了。
荆桓城跟着起身,“我送你。”
这些朋友虽然他以前也都认识,但交集并不多。鄢知雀走后他要是继续待在这儿,总归不太活络。
鄢知雀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笑道“那正好,我们路上聊聊产品。”
出了包厢,鄢知雀与荆桓城并排走在廊道上。
雕梁画栋,纸醉金迷。
无巧不成书,几步之后,她与面色清峻的闻西珩狭路相逢。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眼角余光扫见她身侧的男人。
荆桓城没料到会这么巧,笑着打招呼“闻总。”
闻西珩这才给了他一个寡淡的正眼,没应声,掠过他们走了。
清冷矜贵,傲得要死。
等走远了,鄢知雀忍不住笑道“估计是看我不爽,连带着我身边的人他也看不顺眼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心眼儿挺小啊,还挺傲。”
荆桓城毫不介意地笑着说“他地位在那儿,有傲的资本。”
闻西珩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包厢,薛印比他来得稍早,已经陪在座的各大集团老总喝过两轮了。
“闻总来了啊,来来来,快坐。”
“闻总最近家务事不太平要不叫两个西班牙籍模特来排排忧,绝对不会像小明星那样作妖。”
闻西珩解开西服纽扣,坐下,颔首打招呼“魏董,蒋总。”
“你看看你,怎么还是正正经经的。”魏董抚掌大笑,“我跟你讲,现在的小姑娘啊就喜欢不正经的。”
闻西珩冷冷抬眸,“影视城的项目我们万森不会和不正经的合作方谈。”
魏董讪讪地收起笑容,然后又干笑了两声。
一晚上下来,谁都看出闻西珩的心情很糟糕。
喝酒喝得很凶,相当沉默寡言。
魏董等人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帮他顺顺心,以便他在项目的事儿上松口。
结果明显不得其法,连从他嘴里多撬出半句话来都难。
薛印在闻西珩身边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永远是冷静的、离职的,鲜少出差错。
哪怕今天下午办完离婚手续,他也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情绪来。
他的情绪基本不会外露。
所以,八成是进来前受了什么刺激。
薛印走出包厢,喊了个人来打听了两句,才知道闻西珩过来的时候再外边遇上鄢知雀了。
侍应生“鄢小姐身边有一位男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姓荆。”
薛印恍然。
作为闻西珩的左膀右臂,鄢知雀与荆桓城的流言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散场散得完,一屋子成功人士愣是陪闻西珩喝到将近十二点。
上了车,闻西珩淡淡道“去江边。”
然后薛印就陪他站在江岸吹了半小时舒爽的夜风。
西珩望着翻涌的江面,笑道“以后就没老婆了,打算追回来吗”
男人轻嘲“没事,早晚得回来。”
薛印“”
就你这态度,能追回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