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命根子(1 / 2)

夏月初趁机大力挣扎,扭身猛地一记撩阴腿直击要害。

膝盖结结实实地顶上薛力裆部。

“啊”

薛力的手瞬间松了气力,发出一声变调的惨叫,双手捂裆摔进菜地里,疼得蜷缩成一团不住翻滚。

夏月初气得不行,追上去补了几脚,直到东屋里听到响动掌起灯来,这才一路小跑地离开。

她一口气跑回西厢房,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却还趴在门缝处听着外头的动静。

身后忽然传来火石碰撞的声音,原本漆黑的灶间突然亮堂起来。

夏月初被吓得猛然回头,就看见薛壮坐在轮椅上,正举着蜡烛看向自己。

“你怎么都没动静的,吓死人不偿命啊”夏月初抬手拍着胸口。

刚才这一吓,害得她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去,这会儿还在腔子里砰砰乱跳。

“我有点儿饿了,想出来看看灶间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夏月初下午不舒服,晚上只给二人热了晌午的剩菜,此时听薛壮说饿,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剩菜晚上都打扫光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面条或者是煮疙瘩汤”

“都行,哪个方便弄哪个就成。”薛壮嘴里说着话,眼神却被什么吸引了,看向夏月初的腰间。

赭红色的棉袍腰际,印着个脏兮兮的泥手印。

根据目测,这泥手印至少比夏月初的手大一圈,应该是个成年男子的手。

联系到刚才外面的响动和夏月初慌忙跑回来的样子

薛壮眯起眼睛,这个手印,看起来真是让人心里不爽

夏月初浑然未觉,先去拨着了灶坑里的火炭热锅,然后洗了几片白菜,又取了葱白,细细切丝。

此时锅也热得差不多了,少倒了点儿油,葱花丢下去炝锅,白菜丝紧接着下锅,用铲子翻炒变软后添上大半瓢凉水。

夏月初从柜子里舀出小半碗白面,小心翼翼地倒入另一个大瓷碗里。

白面在家里可着实是稀罕物,夏月初到这儿之后还一次都没吃到过,平时吃得都是玉米面或是高粱面,偶尔过节才能吃上一回两掺面的饽饽,这半袋子白面还是今儿吴氏拿来的。

薛壮忽然道“你把棉衣脱了再做,弄脏了不好洗。”

夏月初闻言一愣,但也觉得他说得有理,自己就这么一身能穿的出去的棉袍,若是弄脏了还真不好办,便先回房换了件平时干活的褂子出来。

薛壮看着夏月初干活,明明是在一个烟熏火燎的灶间,但这人做起饭来却莫名地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见她拿瓢往面碗中倒水,也不知她是怎么控制的,几乎比她脑袋还大的一个瓢,在她手里却是乖巧得很。

细长的水流儿均匀地注入碗中,摔成几颗水珠,滚入白面中,在筷子的轻巧拨弄下,聚成一粒粒黄豆大小的面疙瘩。

此时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带动锅里的白菜丝也跟着上下翻飞舞动。

白面疙瘩被拨下锅,很快便在水中如珍珠般浮沉翻滚。

面疙瘩个头不大,所以熟得很快,锅里渐渐散发出混合着白菜香甜的面香。

夏月初往锅里飞了个蛋花,再点上两滴香油,这股香气陡然浓烈热情起来。

薛壮原本并不算饿,但此时闻着香味,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口水。

他飞快地将口水吞下去,但很快竟又蓄了满口。

这边疙瘩汤刚刚出锅,外面就传来有人用力拍打门板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夏月初心知肚明,但还是佯作不知地去开门。

最前头敲门的是披着棉衣的盛氏,薛勇架着薛力跟在后头。

房门打开后,薛勇抽抽鼻子,探头想往里瞅,嘴里嘟囔着“大半夜的弄啥呢这么香,闻得我肚子都饿了。”

薛力脸都疼得变了形,弓着腰,一条胳膊搭在薛勇肩上,另一条胳膊还伸过来想抓夏月初的脖子。

夏月初赶紧后退一步,又问“娘,大半夜的这是咋了”

“你个小娼妇,你还有脸问”薛力闻言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夏月初的鼻子,满口不干不净地骂道,“我刚才不过出去上个茅厕,你就过来又摸又蹭地勾引我,最后气我把你推开,就朝着我命根子狠狠踢了一脚”

盛氏看着儿子满头大汗,心疼得简直像被人插了几刀子,根本不听夏月初的解释,上来就要薅头发。

薛壮忽然厉声道“老二,月初好歹是你大嫂,你即便不叫声嫂子,嘴里起码也该干净点”

薛力被吼得一楞,薛壮离家的这七八年里,他就等于是家里的老大,平时早就习惯了,又何曾真把夏月初当过嫂子。

“操,现在是她把我弄伤了,我骂几句还不行了”

“月初一直在房里给我做吃的,刚才根本没出过门。”

薛壮说着指指自己面前的灶台,果然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