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欠,少年郎眼
泪汪汪可怜兮兮,好像再不沾床下一刻就能直接趴桌上睡着。
苏辙aheiahei
当他是傻子吗
小苏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打招呼直接开演的兄长和小弟,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示意俩人赶紧从他面前消失。
行,今天晚上先休息,明天一大早他就把这俩人再拎回来。
大苏和小小苏不知道明天早上等着他们的是什么,高高兴兴的各回各屋,完全没有注意到书房门口的苏子由露出了大反派一般的笑容。
直到第二天早上,兄弟三人齐聚小苏书房,甚至连早饭都摆在了书房外间的会客室
苏景殊懵jg
苏轼懵jg
他们不应该一觉泯恩仇吗哪儿有大早上起来就教训人的
苏子由你过分
大苏和小小苏两眼含泪恨不得抱头痛哭,可是他们不能那么丢人现眼,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将摆上来的早饭全部解决掉。
一个包子都不剩一口粥都不留全干掉
上午的时间在兄弟间的友爱相处中度过,下午苏景殊去开封府问问包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然后再去白五爷府上和他的两位搭档说会儿话,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正常官员赴任没有官兵护送,只有执行紧急公务或者品级足够高的情况下才能有那个待遇,不过这一届的新科进士中有几位去的地方太过出人意料,所以朝廷给他们安排官兵护送也没人有意见。
比起官兵护送的殊荣,大部分朝臣更乐意去没那么危险的地方。
人各有志,大部分人觉得边地不是好去处,要去的人却不那么想。
林邵开开心心的打点好行囊启程去邕州,别人要担心去岭南水土不顾他不用担心,他是福建路福州人,本身就来自南方,南边各地的气候都大差不差,对他而言恶劣也恶劣不哪儿去。
苏景殊走的晚,赶上了送大部分同年离京。
林邵走的开心,章惇走的时候就更开心了,出城没两步就开始扯着嗓子吼“我岂肯背叛祖国贪图荣华自安泰,骂的那卖国贼子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头难抬”。1
也不知道他一个福建人从哪儿学的秦腔,过路的行人都被他吼的吓了一跳。
去的远的开开心心,去的近的脸上的笑容更是藏都藏不住。
别人都是直接从京城启程,周青松在走之前还能回趟家。
没办法,虽然他家不在京城,但是家在开封府和家在京城没什么区别,谁让他运气好生在了中牟县还被分到隔壁宋州呢。
宋州和登州同属京东路,但是距离真的是一个近在眼前一个远在天边,运气好就是这样,连老天都在眷顾他。
然后他就被要么回不了家要么去的地方远的同年们给群殴了。
不该嘚瑟的时候别嘚瑟,嘚瑟过头就是这个下场。
凶残jg
苏景殊送走大部分同年,终于到
了他被人送的时候。
庞衙内的随行计划不出所料的被他爹叫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伙伴天南海北的跑。
他比景哥儿还大三四岁,又有包大人同行,爹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算不放心他,还能不放心包大人
爹就是操心太多。
庞太师
亲儿子,自己惯的自己受着。
因为这次的队伍几乎和上次去襄阳时完全一样,原本有些伤感的苏家人在看到包大人那张非常令人安心的黑脸后也伤感不起来了。
他们景哥儿是个机灵的,登州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任期满了就能回京城,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吧走吧,记得经常给他们写信就行。
苏景殊
还他的眼泪呜呜呜呜呜。
汴京城的城门楼越来越远,小小苏靠在车厢上长吁短叹,“三年啊,再回来我就长的比展护卫还高了。”
外头骑马护卫的展昭
倒也不用在这上面和他较劲。
“包大人,您知道朝中最近为什么那么多动作吗”小小苏感慨完晃晃脑袋,赶路时闲着没事儿,不如来闲谈,“连文相公都去了大名府,感觉官家要干大事。”
他本来以为包大人去登州是为了送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这几天离京的大官太多,再那么想显得他很自作多情。
包大人只是临时出京,事情办完就回,别的官员不一样,他们是有正经任命的离京任职。
就拿文彦博文相公来说,前些天文相公被朝臣弹劾,官家和众位亲信大臣推心置腹的谈了半晌,最后的结果就是文相公被任命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封潞国公、判大名府。
前头的官职和爵位很重要,后面的判大名府更重要,因为这意味着文相公要到大名府上任。
政事堂可以有四个五个宰相,但是不能只有两位,文相公离开京城,原本的副相曾公亮往前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