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军盯上了?”
“应该不会?就算他身份暴露,也应该问题不大。”阮道嫡狐疑道。
在先锋军的地盘上,是允许其他思想行走在阳光下的。他们组织的人被抓的,都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抗法和非法的一些行为。不少人的身份早就暴露,却并没有引来先锋军的抓捕。据说下一步先锋军在解除军管后,还会实现建国时的诺言,建立多党的政治协商制度,也允许他们组织占有一席之地。
萨尔曼是来自恒河东岸的代表,就算他身份暴露,也不会被限制,迟到或许有其他原因。
“哼,要抓人,理由有很多。没有理由,他们也能编造出理由。只要有威胁的,他们就可以把人抓走,遣送去国外。”奶白西装冷哼道。
阮道嫡不吱声了。
对方是组织上的强硬派,所谓的有威胁,就是他们一直提倡的武力对付先锋军,确实被先锋军抓走遣送走了很多,连奶白西装也是遣返走了,又偷偷从菲律宾溜回来的。但他一直从事理论和文化事务,可能身份早已暴露,却并没有先锋军的登门拜访。在国际大环境越来越冰冷的当下,先锋军的这种默许已经算是很和善了。
“邦邦,邦邦邦”连续两声两长三短的敲门声,让屋内警觉的人放松了下来。
屋外还有三人在警戒,按理说不会有特殊情况,但众人都是在其他地方经受了各种考验,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推门进来的是自己人,只是他带来的消息很糟糕:“萨尔曼被抓了。”
“什么?!”屋内一大半的人都站了起来。
“我说对了?先锋军肯定会抓人,他们就是法西斯。你们不知道,他们这几年移走了多少……”奶白西装攥紧拳头重重地锤在了桌面上。
“咳咳咳。”他身旁一位弗伦奇式军服的中年人一阵连续的干咳声打断了他的不满,奶白西装不由警觉。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内部已经讨论过几次了,但很容易被人误会为针对铁人同志,渐渐都不提了。今天守着苏俄来的顾问,他这样大声嚷嚷,更容易被人误会。
进入12月份天气转凉,大叻海拔高,气候更是凉爽,但他背后还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被谁抓走的?”阮道嫡也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警察,先锋军的警察。”来人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他担心有人误会,先锋军的警察和以前法国殖民时候的巡捕警察可不一样,很多人都是从先锋军的军队中退下来的,执法格外严格。
停战后,一边是大量新兵入伍,继续维持着先锋军三百万的规模,一边是大量的士兵在退伍,充实着地方政府和治安警察的行列。
“什么警察?”阮道嫡瞄了一眼正和助手低语的诺维科夫,不由多问了一句。
若是普通警察,也有可能是闹误会,若是武装警察出动,肯定是没法善了了。他的家恐怕也得放弃了。
“交通警察。”来人表情有些古怪,“萨尔曼的汽车没有靠右行驶,出了交通事故,被交警抓走了。”
“没有靠右行驶?这个萨尔曼是头……,难道他们在吉大港不是靠右行驶?”奶白西装重新愤怒道。
先锋军建国初就已经统一了道路交通标准,一律靠右行驶,原来英国殖民地虽然缓和了一年,但现在陆续都纠正过来了。
“开车的是他的同伴,好像是来自印度的,恒河以西。他们找来的车是以前一个印度商人留下来的,方向盘在右边,一时不适应撞伤了人。”来人的消息已经很全面了。
越南之前也有一些印度裔,现在基本都回印度国内去了。那时候的车辆标准控制不严格,就连现在也还有部分保留。
规矩好立,一些东西的改变却需要时间。
但不知怎的,阮道嫡的脑海中却一下子浮出了一句话:
“书同文,车同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