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村还是通电了。
一个信号中继站设置在了三岔村。一个锅驼机拖着一台发电机和一组铅酸蓄电池给中继站专门供电。为此还雇佣了2名村民,专门添柴。
不过这个发电机优先保障通讯线路的畅通,专电专用。
作为新出炉的地头蛇,在村长郑老头的软磨硬泡下,三岔村也沾了光,晚上第一次亮起了灯泡。
唯一的一个灯泡就安装在了和村公所一个院子的村小学中。
村小学只有两个教室,低龄的幼儿园和一二年级的小学混在一起。
身处险地,三岔村以青壮人数居多,儿童较少。村里留下学习的低幼学生一共也才40多人。
更高年级的学生都去很远的镇子上去上学了。靠着福利待遇,全年食宿都可免费。
建设兵团的护送队送来补给和货物时,顺便护送着这些孩子回来一次和家人团聚。
护送队遭受过一次土著人的武装袭击。
一名9岁的学生不幸遇难,虽然一个千人级的土著部落被连根拔起,但地处三方交界处的三岔村依然不太平。
村学的幼儿园和小学,包括那个瘸腿的退伍老兵校长,一共只有三名老师。
要做到十年义务教育,并不只是钱的问题,师资匮乏也制约着偏远地区的义务教育效果。目前先锋军只能尽力先做到城镇义务教育的完善,华人移民的分布也决定了城镇教育才是主要的。
三岔村的大多数设施是当初建设兵团驻留时留下的,村民们来时,还特地给他们修建起了新学校。
学生人数偏少,村公所也搬进了学校的一角。
那唯一通电的线路就布置在这里,那盏灯泡在学生放学后,也顺理成章的被夜间办公的村委会沾光了。
通电后的第一个村民大会上,也同样沾光的村民们没人在乎议题,围着把那盏挪到了院子里灯泡叽叽喳喳了两个小时。
在之后的又一个村民大会中,同样围了另一样村公所新电器三个多小时,却没几个人敢吵闹。
三岔村新添的电器是收音机,也是上边发下来的。
村长郑老头满意的是,就像村子里的那部特地调拨下来的电台一样,这台收音机在遇到断电,没法用交流电时,还可以用四节干电池当电源。
让他更满意的是,据说上边已经批复了刘贤民村书记的申请,准备在村子旁边的小溪处安置一台5千瓦小水电机组,到时候村子里就可以大面积供电了。
只可惜周围不安全,否则像旁边的镇子上那样直接上300千瓦机组了。
村子后边山上冲下来的那条河完全可以带动,只是距离村子比较远,不像镇子上那么安全,很容易被土著人破坏,还不如这5千瓦机组安全方便。把寨墙向外扩一扩,小水电站就和水力磨坊一样,就不用担心外人的破坏了。
功率虽小,对郑老头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不用学校里的这种60瓦灯泡,用那种城里见过的15瓦灯泡,也足够全村一家安一个了。
就算是灯光暗一些,总比那煤油灯亮堂,还不熏眼。
想到熏眼,他忍不住揉了揉熬夜发红的双眼,和刘贤民打了一声招呼,再一次拧开了收音机。
自从村里有了收音机后,这成了村里的第三件电器。不同于沾光少的电灯,和只归他保管并不引人注意的bc1000电台,收音机已经成了全体村民的宝贝。
在每天晚上准时播放一个半小时,成了全体村民晚饭后和晚饭时最好的消遣。
收音机的木匣子外边又扣上了一个木头匣子,还上了一把锁,钥匙只有村里三巨头拿着,也只有他们拥有开关收音机的权力。
为了不影响村民工作,白天通常只有三巨头收听收音机,郑老头特地把声音调的很小,但一个房间里的刘贤民还是能听得清楚。
“荷兰军队悍然侵略我国”
“停下,老郑,停下。”电台能收到三个频道,郑老头喜欢相声和戏曲,刘贤民却喜欢听综合频道的新闻,眼看着郑老头要继续调台,竖着耳朵的刘贤民立即喊住了他。
在军队中宣传学习滋润的那根弦一下子绷紧了,他敏锐地察觉到,出大事了。
“我们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四年啊也不知道那边家里怎么样了”李衡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根横倒的枯木上,双手胡乱抓了抓头发道。
他身边只有旁边站立的赵易,和他一样,在周围走了一大圈,裤腿上已满是泥泞。
叶关在万象坐镇,他也不愿意来到这个他们当初穿越过来的地方。
“回那个世界干什么继续醉生梦死当个键盘侠平平淡淡过一生”赵易见过叶关在睡梦中哭过,但叶关现在却不愿意再面对那个世界,“或许我六十岁以后会考虑回去,五十岁也行,还能见到不少人。”
李衡却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在这里待上两三天。
对他来说,家里的父母和妻子更让他牵挂。或许他在二战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