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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帝的灵车出皇宫时,已经预备好痛哭的万民却愣了。
无那,只因身披龙袍,头戴冕旒的不是传闻中十三岁的七皇子柴严景,而是已经长大成人的易王柴严易
众人再往后寻,居然真在貌比天神的三皇子身后发现了七皇子柴严易他这是什么装扮,皇子衣袍亲王冠
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周天下何时又易主了
“哇”有人先回神,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人心不古,天地何伤”
不用说,这是前一阵子跟着程无介等人造谣易王假贤的书生了。也只有酸腐书生,才会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将不识好歹当做大义凛然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谁当皇帝干他们何事百姓们也跟着嚎了起来,哭得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
人群中的贺蓝见到江山易主,恭顺地低下头,一边哭一边想着如何尽快赶去黑山,稳住他们最后的希望。
跪在人群中的陈祖谟已知易王获胜,欣喜于自己能料得先机之余,又不免担心贺王。
贺王昨夜还跟程无介密谋了整夜,盘算如何近况帮七皇子稳固皇位呢。
待众位皇子上车后,后边便是诸家亲王、郡王,陈祖谟很快在人群中见到了垂头丧气的贺王,暗道一声还好。他应没做什么蠢事,起码亲王爵位还在。
王爷们过去后,便是众大臣了,陈祖谟从头看到尾却不见程无介,他拧起眉头,如玉的容颜也变得阴晴不定。
程无介,出事儿了
人群中的郑笃初望着自己妹妹的棺椁被一个不起眼的小车拉出皇宫,远远坠在建隆帝的灵车之后,满腔的愤怒化作咳嗽声,却被震耳欲聋的哭声掩盖。
人群外马车内的李奚然见送葬的队伍缓缓离去,疲惫地闭上眼睛。比不得晟王,他老了,一夜未睡至今,已让他很是疲惫,“回李家庄。”
马车缓缓使进李家庄后,李奚然习惯地挑开车帘向北忘了一眼,才恍然想起陈小暖昨夜生孩子,秦氏已经进城了。
李奚然哑然失笑,吩咐道,“后日让二少爷和三姑娘去晟王府道贺。”
大周有三朝洗儿的习俗,晟王喜得双女,别的可以免,但洗儿和满月之礼必不能省。便是他想一起从简,新君也不准,毕竟这是难得的“吉瑞”,是严易昭告天下,让群臣和百姓晓得他与先帝不同的一个大好契机。
李奚然翘起嘴角,心中通泰。
李泗见老爷下车时心情甚好,便仗着胆子问道,“老爷,二少爷是代表您去的,让三姑娘为何也要去”
李奚然今日果然没嫌弃他蠢,耐心回道,“咱们家与晟王家,本就是亲戚,亲戚间该多走动才是。”
李泗
易王着龙袍送葬的消息传回晟王府时,小暖正与师姑说话,“严晟送信回来,易王想请我师傅进宫给七公主治伤,您跟我师傅提一提,看他老人家想不想去,后晌给九清个回话。”
易王登基,柴会馨便是帝王的胞妹,她舍身救驾,在帝王心中的分量必定不轻。天师已去,建隆帝也死了,上清宫与皇家再添一笔恩情,也是美事一桩。
起码以后她的师傅和师兄们行走江湖,不会再有大内侍卫盯梢掣肘了。不过小暖没替师傅应承下来,这事儿还得他老人家自己拿主意。
万一,师傅今年又犯什么“不能给人看病”的煞呢。
师无尘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皱眉道,“须得让晟王应下一件事。”
“师姑请讲。”
“你师父不想要天师的封号。”师无尘平静无波地道。
小暖眨眨眼睛,笑了,“嗯,九清替三爷应下了。”
她就能做晟王的主了仔细想想昨夜晟王那紧张的模样,她还真能。师无尘嘴角也带了笑纹,“我跟你师傅商量过了,你腹部补符文的事以后就交由晟王做。”
小暖的脸瞬间爆红,“他又不是师门弟子,传给他能行么,他能做得好么”
师无尘点头,“他的功力深厚,让他多练练就是。”
小暖
“这是你师父从昆仑给你带回来的,你可调理身子用。”师无尘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小暖身边。
小暖谢过师姑,打开发现竟是一包袱二十余株雪莲雪莲乃药中极品,乃属调理女人身体的妇科良药。雪莲生长于海拔四千米左右的悬崖陡壁之上、冰渍岩缝之中,世间罕见,千金难寻,师傅竟给她带了这么大一包回来。
小暖感动之余,不免担心师傅是不是将他去的那几处山上的雪莲采得绝种了。她抽抽鼻子抬起头,却发现师姑已经不见了
霜成解释道,“王妃,师道长去外间看两位小郡主去了。”
小暖
自从有了女儿后,她觉得自己“失宠”了,她身边的人包括大黄,都喜欢围着两个女儿转,不管她了。
小暖笑着摇头,将包袱递给霜成,“姑姑将这些交给华郎中。”
葬了先帝太后后,易王与三爷在回城的马车上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