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益处。”
恭妃和怡妃一听有缓,便试探着问“听贵妃娘娘的意思,难道纯嫔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可让人拿捏么”
贵妃喝着茶,高深地笑了笑,“这事儿我原不想说的,可如今瞧她愈发蹬鼻子上脸,也替你们不值得很。上回懋嫔事发当天,我得了信儿就上储秀宫去了,由头至尾的经过我都瞧见了,纯嫔出了好大的风头呢,太后说要给那死了的宫女和懋嫔验身时,纯嫔举荐了一个姓夏的太医,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过后才知道,她果然和那太医过从甚密,如今这事儿,恐怕整个西六宫都知道了。”
贵妃这番话,引得恭妃和怡妃面面相觑,当然信儿是好信儿,但从贵妃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人由不得怀疑她的用意。
怡妃定下神,呷了口茶,“娘娘和纯嫔不是一向私交甚好吗,怎么今儿和我们说起这个来”
贵妃却哼笑了一声,“私交甚好有多好你们也瞧见了,她上位后并不拿我放在眼里,假以时日,恐怕我这贵妃也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果然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平时再不对付,遇着了共同的对头,还是可以短暂结成同盟的。
恭妃道“这可不是小事儿,总要有凭有据才好。”
贵妃低头盘弄着甲套上的滴珠,抬眼道“有凭有据总不好叫你们捉奸在床吧这种事儿,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就够她喝一壶的了。他们之间纵使没有猫儿腻,背人处拿个正着,不也触犯宫规么。”
这么一提点,二妃就明白过来了,要收拾一个人,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能把事儿办得圆圆满满。
所以她们就上太后这里来了,这心思大抵同当初的懋嫔一样,先打个前战,才好让事态和后头即将发生的一切作呼应。
恭妃敛起神,几次欲语还休,弄得太后纳闷得很,哎呀了一声道“有话就说吧,要不今儿也不上慈宁宫来了。”
恭妃讪讪看了怡妃一眼,便把从贵妃那里听来的消息添减添减,一五一十告诉了太后。
当然,这里头隐去了贵妃,没得让太后觉得高位嫔妃们容不下纯嫔,一个个拉帮结派刻意针对她。末了恭妃道“我听人说,纯嫔在尚仪局的时候,就和那人有私情,只等皇上翻了牌子,未必不越雷池。懋嫔混淆帝王血胤,总还是外头弄个孩子进来,倘或纯嫔当真太后想想,那是何等滔天的大罪。”
太后被她们说得发晕,最近宫里头太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了,实在让她恼火。
“你们总说那人那人,那人究竟是谁,总要有名有姓才好。”
恭妃和怡妃对视了一眼,“据说姓夏,是新近才提拔到宫值的太医。也不知纯嫔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引得皇上对那个姓夏的也甚为器重。”
太后起先还怒火高涨,结果她们这么一说,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夏太医”太后无可奈何,“既是皇帝器重的,又有什么可说。你们不必整日间蛇蛇蝎蝎,听风就是雨,一个女人的名节,多要紧的事儿,倘或坏了,拿什么补救回来”
怡妃不甘心就这么罢了,焦急道“太后”
太后抬了抬手,“成了,别说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闹起来对你们未必有益。听我一句劝,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小过节,退一步也就算了。一个紫禁城里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果真闹红了脸,往后照面岂不尴尬”
恭妃和怡妃听了,终是一口气泄到了脚后跟,从慈宁宫退出来后,怡妃喃喃着说“太后也老了,后宫的事儿是再不愿意过问了,不像年轻时候有钢火,如今只想当个无事的神仙。”
恭妃不是没动过去御前面圣的心思,可是同怡妃一说,就遭怡妃泼了冷水。
“这会子确实无凭无据,上太后耳边吹吹风尤可,上皇上跟前闹去,没的给轰出来。”怡妃沉吟了下又道,“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捉贼捉赃,那个什么夏太医神出鬼没的,上御药房问,着实是有这个人,可要见,却又无论如何见不着,不知是何方神圣。”
恭妃咬了咬牙,“无论他是何方神圣,要他现原形,却也不难。明儿不是太后寿诞么”说着俯身过去,凑在怡妃耳边窃窃低语。
怡妃听得直点头,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要是拿了双儿,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转过天来,就是万寿节。
大英有这样的规矩,太后及皇上寿诞都叫万寿节,皇后称千秋。因着不算整寿生日,太后为节约用度,只下令后宫之中自己庆贺。当日设宴重华宫,饭罢便在漱芳斋前戏台听戏。
颐行晋位到现在,还没遇上过重大节日,也没机会穿上嫔位的吉服。今儿是个好时机,一早起来便梳妆打扮,披挂上那件香色缎绣八团云龙袍,戴上了点翠嵌宝石花的钿子。
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一番,边上含珍和银朱只管捂嘴笑。说实在的,老姑奶奶长着一张稚嫩的脸,这样端庄沉稳的吉服在她身上,总显出一种小孩儿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感觉。
她还要装样儿,咳嗽了一声道“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