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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的土砖,还需要晾干才能烧制,之后的工作,云溪自己就可以了,她放沧月出门继续去其他岛屿寻找山洞,顺道游山玩水。
但沧月似乎习惯了这些日子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块干活,出去的也不勤,每天捕完猎,就回来陪着她。
淼淼在外面鬼混了一些时间后,也回到山洞来,一如既往,在附近扑鸟捉鼠。
半个月后,气候逐渐变得炎热多雨,还没烧制好的土砖,云溪全部堆到了山洞中,以免被雨水浸泡。
担心日后积水浸泡围墙的底部,她打算模仿土楼的结构,底部用鹅卵石垒砌成石基。
因此,她还需要收集不少的鹅卵石。
沧月倒是送了她一堆的漂亮石头,但她不打算用那些石头当建筑材料。
那是她的珍宝,死后愿同它们一块埋葬。
可也许这个世界除了她,无人懂得埋葬,她死后或许和其它动物没什么两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肉身腐化为泥,徒留一具白骨。
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问沧月“如果明天我就死了,你会怎么办”
沧月本来抱着自己的尾巴在玩,听到云溪这么问,顿时心神一震,眼神变了变,咕噜了两声,眸光闪烁,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云溪始料未及,连忙强调“哭什么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的意思就是假设的,不一定存在的,我教过你的”
生离死别,迟早会有到来的那天,有什么好哭呢她本就是死里逃生的人,侥幸苟活在这个世界。
这条鱼确实很感性,动不动就哭。
如今再看她哭,云溪心中也会跟着浅浅钝钝地泛疼。
就这么在意吗在意到,仅听到她明天可能死去,就要落下泪来
沧月看着云溪,眼中泪光闪烁,磕磕巴巴的,像是诅咒自己那般,脱口而出一句“我、我也死了
”
她不太会表达同生共死,只会这样笨拙告诉云溪,如果云溪明天就死去,那她也跟着一块死去。
好笨的话语,云溪却听得鼻腔泛酸,额头与她相抵。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舔了一下云溪的唇,咕噜了一声,用尾巴缠住了云溪的双腿。
云溪眼睁睁看着微张的双唇,探出猩红色舌尖,在自己的唇上划了一下,又收回。
湿润冰凉的触感,沿着唇瓣的神经末梢,瞬间直达大脑,掀起一丝战栗。
“沧月。”云溪呼唤她的姓名。
她咕噜了一声,回应云溪。
“今天,好像还不是你的发情期”云溪明知故问。
距离这条人鱼下次发情期到来,还有一周左右,云溪记得清清楚楚。
沧月又咕噜了一声,同意她的话语。
“那你有没有试过”云溪伸手解开身上穿着的衣服,慢条斯理开口。
她的衣服,大多是用绳子作为纽扣,左右相系,她解得很慢,直至一丝不挂,“不在发情的时候”
这条人鱼,夏天睡觉时,从来不喜欢穿衣服,今天亦是不着寸缕。
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类赤裸的身躯。
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云溪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便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鱼尾缠人类缠得更紧了一些。
说她不懂吧,她凭借动物的本能,会许多东西;说她懂吧,连最基础的接吻,都还不会。
教她说话,教她穿衣,教她用火,如今,还要教她,如何接吻
云溪抿了抿唇,凑过去,紧贴着她的胸膛,感受到她的胸腔怦怦跳动,耳朵贴过去倾听,心跳好似变得更快。
彼此挨得很近,上半身赤裸的肌肤相贴,仿佛能感受到她湿润的鼻息,拂过身体的每一寸。
彼此的心跳渐渐交融,四周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摇晃晃,不甚明亮。
四下安静,感官好似被无限放大,云溪捧着沧月的脸,从额头开始亲吻,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然后逐渐往下,唇擦过眉心,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抵达柔软的嘴唇,舔一下上唇,然后含住,深深地吻住。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中膨胀发酵,彼此心跳越来越快。
对方纹丝未动,云溪松开些许,轻声道“张开嘴。”
她看着云溪,顺从地张开唇。
再度凑近,唇与唇贴合,舔舐,润湿,碾磨,轻吮啃咬,舌与舌相碰,挑逗,时轻时重,或近或远,就像在品尝可口的食物。
良久,云溪松开她的唇,胸口剧烈起伏,低哑着嗓音,问“这下学会怎么亲人了吗”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眼神潮湿而热烈,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就像一把待燃的干柴,被这个吻一激,瞬时燃烧了起来,直勾勾看着人类,再度吻上人类。
吻得十分野蛮,冰凉湿滑的舌头宛如蟒蛇一般钻入,绞缠,舔弄,吸吮。
那样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乖巧顺从的模样,只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