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动手互殴起来。
牵机“看这激烈的样子,一时半会都不能结束,玩牌吗”
鸩毒“正好赚点”
于是俩大魔头又混进一群小魔头里大杀四方。
“嘭”
练星含横出一把花青弯刀,趁阴萝不注意,插在她的腰侧,钉穿了那一根嵌薄金花片的游仙小丝绦,它阴冷的细腕绕着一群细巧的血红冥蝶,眉目泛起浓郁的阴戾,“元幼平,既然你来了,断没有让你逃走的道理,那就”
“永远留下来”
它掌心又一次重重顶下弯刀,将那薄金片顶得爆裂,原本束紧的游仙丝绦就从她腰间松泛开来。
奇异的、又古怪的燥热涌上它的喉颈。
有时候练星含也对鬼魂的欲望感到不可思议,都入了最冷的冥府,还会对活人的肉身有兴致吗还是说它被元幼平生前豢养太过,以至于养出了欲魂,见了她就情难自抑
它勾了勾这一根花片丝绦。
说起来,它被元幼平亵玩惯了,向来都是她来解自己的腰穗,它倒是很少去碰她的禁带,这会儿勾到手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缠绵。偏偏这混账还要刺激它,“贱种滚开,我可是有家室的”
魔宫大皇哼了一声,似是不屑,又是似讥嘲。
“当年你把我从你老子身边抢过来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你老子的宠妃元幼平,你装什么情种呢你快不快活,你说了不算,得让你身体跟元识回答我贱不贱的,等会你便知晓得一清二楚”
它扯开这天族女君的游仙丝绦,仰唇覆了上去。
顷刻,杀机漫溢。
它后颈一痛,被她生生拔起了半块颈肉跟乌发,刀锋正割着它的半侧耳轮
毒蝎被反蛰一口,它又惊又怒,“元幼平你”
“别动。”
她握着那一柄鸳长刀,掌心鲜血淋漓,“这么柔嫩的耳朵,含着正好,下酒可就不太美妙了。”
她直勾勾盯住它的眼珠,“乖乖,不求救吗不向你的大母求救吗”
原道大母魔碑,也是魔种的孕育之碑,练星含在散尽功行之后,却能在鬼界再度重生,便是凭借这一方通天母碑的复生大功
“就凭你你也配见我母碑”
它冷冷一笑,被阴萝掐住了唇。
她满脸泪痕,好不可怜,但下一刻就翻了脸,极尽恶语,“还记得我们灯节看的杂技百戏么有跳丸走索的,也有吞刀吐火的,本帝今日心绪欠佳,你来吞一吞我这长刀,悦我几分好不好”
阴萝食指扣进去,竟是真的掐开了它的齿关,要将那长锋贯穿下去
“嘭”
迎面镇来一座漆黑古朴的大碑,阴萝余光凛然,扬臂去挡,但强悍的至圣肉身也难逃母劫,从指尖到肘臂,迅速旋上一道黑花禁咒,绞紧气机,吞噬血肉,阴萝这半条胳膊霎时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她小兽般呜咽,“练练,人家好疼”
练星含瞳眸发紧,几乎要迸出蓝水似的泪光,活像是一对被恶母拆散的可怜野鸳鸯,“大母,大母,不要,她说她疼,不要伤她”
大母魔碑“”
够了你没救了
祂历道万古,就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魔种你那颗头颅还在人家手里提着呢小子
这就求情起来了
从大母魔碑的深处,传出一把似男似女的嗓音,沉哑而魅惑,“妹萝,登真本该生祭魔门之日,你生祭了我门魔种,此债已一笔勾销,你天族还想如何”
这小天帝是出了名的活阎王儿,如果可以,祂也不想出面跟她打交道,但是祂怕祂不出面,这小子又得把祂当什么讨人欢喜的小玩意儿给送出去
上次是封神陵
上上次是哭喜天子母印
再送下去,祂的无上魔宫都成天族的私宅后院了那就真成诸世笑话了
“我不想如何,今日,我涉过天江,来往魔宫,无视神魔对立禁忌,只要一个答案”
她指肉陷入刀刃里,在魔种的颈后浇出一簇簇血花。
“原道大母,只要你给我答案,我可以让它吸我的元极精血,它要多少,我给多少”阴萝眉眼阴狠,“你们魔宫行事激进,引诱神女堕落,还剖心修行,不正是没有魔主坐镇,恐惧被我天族灭世吗要跟天族抗衡,没有主骨怎么能行”
原道大母魔碑惊疑不定,“天帝,你什么意思”
她要扶魔
宫灭天族
练星含则是猝不及防被她的巴掌掼到颈前,双唇摔上了一只鹡鸰香珠金花小扣,冰冷而华贵,还不等它爬起来,她旋即挑指解开鹡鸰花扣,肌肤袒露,它又埋进了一片熟熟热热的香气里。
阴萝挑破了一根血筋,强行摁着大皇魔种的头颅,灌它神血,“快吸”
练星含哪里做过这种事,它有些惊惶,你干什么你想死不成元幼平,你放开我”
这坏胚子无情无义,向来都是要榨干它的每一滴爱意与精血的,哪有反过来献给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