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净净松松地散到小臀,这么寡素没有一丝挂饰的模样,也难掩那吸人魂魄的艳色,那软厚唇见了她就怨恨地啮了起来,无端红了三分,它狠毒挖苦她。
“我还当你死在你家好哥哥的身上了呢。”
她一反常态没有制住它,只轻声问,“小毒蝎,我神台崩毁的那日,你感应到了是不是”
这负心玩意儿竟很低落
练星含警惕起来,她又想哄它什么每次元幼平示弱,必有阴谋,它的直觉错不了的尤其是做鬼之后,它感受更深,活人比鬼还奸诈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小毒蝎想也不想,反唇相讥,“救你元幼平,你在说什么笑话,我一个魔种,鬼皇,你竟要我救你
元幼平,你何时变得这么愚蠢dashdash
它戛然而止。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她泪珠颗颗爆开,像孩子般嚎啕大哭,“那里那么暗,都是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你知道我有多疼多疼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不救我你个贱种,坏种,臭种,你就是没有心的,那些话都是用来哄我这条涉世未深的小奶龙”
小龙君抽噎着。
“我再,再也不信你了,也不要跟你好了”
小毒蝎“”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过
她惯是这样胡搅蛮缠,颠倒是非,分明已弃它而去,还装得受了多大的委屈说什么涉世未深,唇儿蜜酥酥的,俏话一箩筐,脱它腰带不见得半点手生,哄得它失贞又失心,还差点弄大它肚子
近日它还天天睡不好,梦里都是她的大喜之日。
梦里她还很坏,剥了她跟哥哥的喜糖,喂它的观音小净瓶儿,它都求饶了还不肯放过它,害得它醒后又羞又哭
羞的是她在那头跟她的夙愿大婚,它竟还在梦里跟她颠鸾倒凤的,哭的是自己没有骨气,说好要跟她一刀两断,弃情绝爱,重振魔宫,才一夜它就原形毕露了
它呸呸呸
它才没有为这个负心小坏胚子以泪洗脸
小毒蝎也急了,红着眼眶吼她,“元幼平,你才没有心我的魔心不都给你了,我就剩半颗,你还要我怎样给你我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什么叫不信我你什么时候信过我登真我跟你拜菩萨,你转头把我卖了众生判你有罪,我让你跟我走,你也不信我你说喜欢我,可你又跟你哥拜天地去了你总这样,总这样欺负我,你哭得这么惨做什么,惨的分明是我,你什么都得到了,你还有脸儿哭”
“不许哭元幼平你不准蹭我我,我不喜欢你,不给你碰”
她呜呜地哭,水银小白辫跟泪珠儿一起,噼噼啪啪甩到它脸上,“我就哭就蹭就碰你是什么金贵玩意儿碰不得吗你那块肉我没碰过,日日发潮水的,你装什么贞洁小郎君说不定背着我偷偷摸自个儿呢你个小贱货”
练星含被她惯中心思,又羞又恼,尖齿在她颈肉泄恨刨开。
“你少得意元幼平你凭什么以为我忘不掉你我魔世美姬多得是胸大腰细还很能伺候我一夜百女不成问题”
阴萝哭着捏它细腰,还不忘嘲讽,“杆儿都养得这么细了,还百女,小心早衰”
“那还不是你个混球爱玩细腰的”
它险些脱口而出,又忙忙咽了回去,继续跟她骂战。
身为大魔祭祀的牵机与鸩毒刚赶过来,就见到这一幕
殿外,魔臣们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玩着邪符娘娘小牌。
殿内,那小俩口越吵越烈,不见半分收敛。
牵机“”老子就知道
鸩毒“”老娘就知道
大魔女鸩毒转头询问魔臣,“他们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魔臣恭敬地回,“从小皇被大皇砸晕,抬走,快有一刻了。”
“小皇没事吧”
鸩毒有些紧张,她们大皇的恋爱脑是挽救不了,小的虽然弱了些,整整还是可以的
“小皇让我转告,他很好,就是噎得慌,日后他想把他的寝宫建在地下,真爱小魔命,远离狗男女。”
鸩毒“”
挺好,能苟。
主皇能苟,就说明活得长,她们魔宫的千秋万代还是很有前途的
也不枉她当初心一狠,叛了天族高神
九天神族虽位居高天,但近三千年来的破事儿多得很,不是神女下凡救男人,就是神君下凡搞凡妻情劫,天天爱来爱去的,连她做个清净无心的神女梦,都有神君追着她生十胎
简直离谱
纵然其中有几个能打的,也耐不住这群矫情玩意儿造来造去,何况又杀回了郑阴萝这么一尊唯我独尊的杀神,动不动拿神国祭天,诸神下酒,她瞧着天族的基业岌岌可危,就是个短命的唯我无情魔道方能长久不衰
虽然这中途发生了些许的偏差,大皇被天族的小姑奶奶搞废了,但鸩毒坚信,她挑地的眼光是不可能出错的
此时,殿内已经不满足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