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蕾娜塔看着男孩被层层的牛皮绑带束缚得结结实实的手脚和躯干,她陷入纠结男孩必然是某种非常危险的东西,不然每次护士提起零号病房里关着的家伙不会都是一种厌恶、恐惧甚至是讳莫如深的表情,但蕾娜塔又下意识地觉得男孩不会伤害她。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分明他们接触的并不多,加上今天蕾娜塔和男孩也仅仅只有过三次见面,但蕾娜塔对男孩却有种出乎本能的信任关键是她不解开男孩她也无法从零号病房出去,她就快要被抓住了。
“38号房间没人里面的孩子不见了”
“蕾娜塔38号房间的孩子是蕾娜塔蕾娜塔不在房间里”
“见鬼,又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她昨天晚上又被莪发现尿床,我关了她的禁闭,今天又跑不见了,这疯女孩简直麻烦死了我请求博士为她执行手术,但博士就是不肯,博士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么一个爱制造麻烦的坏孩子”
“嘘,不要背后议论博士的坏话,我们还是快点把蕾娜塔找到吧,不然博士就该生气了”
“那个疯丫头会去哪里我哪都没看见她”
“蕾娜塔不会跑到禁地里去了吧我是指零号病房”
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和鞋跟踢踢踏踏散乱的声音,这些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往尽头的方向靠近,护士们成群结队地往零号病房逼近,她们找遍了所有房间,所有的孩子们都安然无恙,可她们就是没有发现蕾娜塔,于是怀疑蕾娜塔藏在从没有人敢靠近的走廊尽头的零号病房。
已经没时间了,蕾娜塔已经走到了男孩的身边,但是帮男孩解开绑带和拘束衣的动作还显得有些犹豫。
“真是个性格拖沓的姑娘,这样的女孩是不讨男孩子喜欢的。”男孩摇摇头,微微叹息,用埋怨又温柔对蕾娜塔说,“期待你以后能长成一个勇敢果决、雷厉风行的女孩。”
蕾娜塔还没反应过来,男孩忽然抬起头,他的眼神连带着身上的气势都变了,对蕾娜塔说话的语调也发生了变化。
“女人,以吾之名,奉令汝侍奉于王座左右,为吾之矛,亦做吾之盾,以此契约,赐予汝不死之承诺。”男孩一字一句地说。
这并不是中文,也不是俄文,而是一种古老到书里都没有任何记载的太古语言,男孩吐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符都掺有浑厚的鼻音,就像古老的皇帝在王座上对最忠诚的臣子下达最森严的诏令。
与此同时,男孩的眼睛也变成了森严的暗金色,就像是点燃了两盏古油炼制的烛灯,整间屋子都飘摇着古意的金色,蕾娜塔看到这样的眼神,仿佛是受到某种感召,她原本淡蓝色的眼睛也变成了金色,蕾娜塔的意识开始模糊、沉沦。
蕾娜塔觉得自己就像是浸在一个粘稠的漩涡里,她无法脱身,几乎快要被淹没的感觉让她窒息又绝望,这时候蕾娜塔的耳边响起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召唤她,又像是在救赎她,蕾娜塔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轻柔的力量给托了起来,好像刚刚接受完一场脱胎换骨的洗礼。
蕾娜塔跪下了,跪在男孩的铁床旁,就像是觐见神座的信徒,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用蛮力生生掰断了牛皮材质的绑带,她把男孩从拘束衣中放了出来。
蕾娜塔看着恢复自由的男孩,她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某种野兽的牢笼,一股洪荒森严的气息扑面而来,男孩的嘴角勾起邪性的笑,他用被解放的双手捏在蕾娜塔的两侧肩头,放肆的蹂躏,在蕾娜塔那白如羊脂的肌肤上,掐出或通红或乌青的痕迹。
或许这样还无法满足,男孩直接把蕾娜塔举了起来,就像是要把她献祭给某位神明,男孩把蕾娜塔扔在铁床上,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豺狼猛虎看着待宰的羔羊。
男孩一只手抚摸蕾娜塔的大腿,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反而暴力至极,和他被拘束衣困在铁床上时完全判若两人,他的另一只手掐着蕾娜塔的脖颈,手指相当用力,在女孩修长如天鹅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五个指印,蕾娜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一样的红色。
甚至这还不算完,男孩似乎仿佛十分享受,他把嘴唇凑近蕾娜塔的脸颊,伸出舌头来舔舐蕾娜塔的耳朵和下巴,然后狠狠地咬在蕾娜塔的嘴唇上,殷红的血迹沿着蕾娜塔被吓得苍白的嘴唇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做我的女孩就要有把一切都献给我的觉悟,懂么”男孩在蕾娜塔的耳边恶狠狠地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找不到的两个东西么我现在为你补充一条线索,一个德国人帮我找到那两个东西,然后交给我的哥哥,在月圆之夜以前,不然一切都无法挽回”
一个德国人,蕾娜塔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个奇怪的线索,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沿着脸颊滴淌。
这是值得享受的事么蕾娜塔不知道,她只觉得害怕,她不知道男孩要对她的身体做些什么,看这架势似乎更像是要吃掉她。
蕾娜塔甚至来不及后悔把男孩从拘束衣中放出来这个举动,她都忘了在她为男孩掰开牛皮绑带时用的那股蛮力,说不定能轻易地推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