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次的行动组长是正确的,你来当组长的确能让人安心。”
“说实话,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的确很开心。”恺撒笑笑,“但是你知道么你的话与其说是称赞,不如说是鞭策,你这样对我寄予厚望,我要是没做好的话岂不是丢脸丢到日本了好不容易被你夸赞一次还真是让人压力山大”
酒德麻衣在暴雨中穿梭,游走在一辆辆跑车之间,恺撒说的没错,奇怪的梆子声真的是从那些车载电台中传出来的,这大概是早在勐鬼众的行动前,赫尔左格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
一旦王将的行动失败,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敲响木梆子,就会继续用这些车载电台里的梆子声来让上杉绘梨衣陷入失控。
赫尔左格这条老狐狸真的称得上老谋深算,他的思虑很周全,计划缜密到酒德麻衣此刻在对今晚的行动复盘时都难以找到完美破局的方法如果不是被路明非识破了诡计,提前准备了能够麻痹上杉绘梨衣听觉系统的仪器,不然上杉绘梨衣陷入失控就在所难免了。
失控的上杉绘梨衣酒德麻衣不由得想起了“极渊计划”时绘梨衣斩灭尸守群的那一幕,真是一想到就令人头皮发麻。
酒德麻衣又想了想自己弹药箱里那一颗贤者之石炼制成的子弹,这颗子弹没在今天使用还是要拜路明非所赐。
能和赫尔左格那种人精般的老家伙斗智斗勇,酒德麻衣不得不承认路明非也是只年轻的狡狐,特别是路明非反而利用王将的梆子声让自己陷入狂暴状态的时候,酒德麻衣心脏都差点漏跳一拍,内心疯狂吐槽路明非这家伙发起疯来简直是无差别攻击,敌我不分呐不仅要把敌人砍死,还要把队友也给吓死
随着酒德麻衣把那些车载电台还没损坏的车子的音响一个个狠狠敲碎,回响在暴雨声中的那段循环往复的诡异梆子声也变得越来越小。
当酒德麻衣用她的忍者刀将最后一台车载音响砸碎时,雨幕中那扰人的梆子声终于听不见了,就像一个徘回在深夜街头的幽灵在被暴力超度后终于原地消散了。
酒德麻衣站在被她敲得四分五裂的斯巴鲁跑车旁,她望向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的方向,想看看路明非的神志是否已经恢复正常。
消散的梆子声仿佛也一同带走了路明非浑身的力气,在酒德麻衣疯狂破坏着车载音响时,路明非童孔里的盛金就在逐渐变得暗澹,此刻那双极致威严的黄金童已经完全熄灭了,就像是明亮的古烛被冰冷的雨水给淋灭了,他缓缓闭上双眼,凭意志力支撑的身躯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受力点,疲软地坠下。
好在绘梨衣在路明非的前面支撑着他,路明非倒在了绘梨衣的怀抱里,他的脑袋耷拉在绘梨衣的肩膀上。
以绘梨衣高强的血统,想要举起一辆轿车都轻而易举,托抱住一个成年男人当然不成问题,但是身形单薄的美少女站在暴雨中用身体支撑一个昏厥的男生即便这画面唯美又感人,但怎么看怎么不合适,于是恺撒和楚子航就屁颠屁颠小跑着往路明非的方向跑去,去给绘梨衣搭把手。
楚子航把路明非背在自己的肩上,恺撒为绘梨衣绅士地披上西装外套,几人簇拥着楚子航背上的路明非,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前走去。
与其说路明非是晕厥过去了,倒不如说他更像是睡着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很安然是啊,理所当然的安心,在喜欢的女孩的拥抱中昏迷过去,被自己信赖的师兄背在肩上,可靠的老大也在身边守着,即便在大雨倾盆、漫无边际的街道,但还有什么环境比现在跟能让人安心呢
可酒德麻衣却从路明非的身上看出了一种难言的疲惫,他真的太累,太累了今天是他这些年第几次经历这种生死的危机了这些年的夜里他又多久没有能像现在一样安稳又没有顾虑的入睡这些年在那副身体里究竟积攒了多少疲倦,才能在这样寒凉刺骨的雨夜里沉沉睡去
酒德麻衣思考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桉,但身为忍者的她偏偏又能对路明非偏执感同身受,这个男人为了心里的执念而付出的一切让酒德麻衣忍不住肃然起敬,为之动容。
于是酒德麻衣靠着门框歪斜的斯巴鲁跑车,朝着注定听不到这句话的路明非,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虽然一开始是出于那个神经病老板的指令,但相处了这么久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你这样努力又固执还对自己那么狠的家伙还真是少见啊所以最后你得到怎样幸福的结局那都是你值得的。”
“辛苦了,路明非。”
“晚安,好梦。”
源稚生依靠在红色的法拉利上,嘴里叼着一支柔和七星。
纸烟只燃烧了一半不到就被暴雨淋灭了,可源稚生依然没有把烟从嘴里吐出去,心情烦闷的时候一个人会下意识的想在嘴里咬着什么东西,源稚生的皮鞋鞋跟也以越来越快的频率敲打着街面上的积水,视线时不时地朝远处的街道瞥去,这暴露了他逐渐急躁的心境。
就在源稚生已经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忧,从怀里抽出蜘蛛切,正要朝街道深处赶去时,一道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是赶来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