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确定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一切仅仅是我的臆测。”恺撒如实摇摇头,他停顿了一下,接着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但是如果真的有把整个日本当做棋面,把所有人当做棋子来暗中操控的那么个家伙存在,我只希望我们和路明非他们,还有象龟他们兄弟最后谁也不会被那个家伙当做弃子随便牺牲。”
楚子航意外的看了恺撒一眼,他略显诧异地说“真不敢相信这是从恺撒加图索的嘴里说出的话。”
“那你觉得以恺撒加图索的性格,会讲出怎样的话”恺撒反问。
“我不擅长模彷别人,但我知道以恺撒加图索的高傲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把他当做棋子的,他只能作为执棋的棋手。”楚子航想了想说,“如果有谁能把恺撒加图索作为棋子,甚至是弃子的话,他会暴怒而起,掀翻整座棋盘。”
恺撒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笑,他的内心不由得承认楚子航描述的确实是原本的他,简直分毫不差,怪不得有句经典的话是说,往往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挚友、也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作为恺撒的宿敌,楚子航对他的了解的确足够深刻且透彻。
“恺撒加图索确实会这么做但那已经是曾经的我了,或者说是十几天前的我。”恺撒略显默然地说,“恺撒加图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和你还有路明非来到日本之后在这段时间我也变了很多,应该说是遭遇了特殊的经历原本我以为我的视野已经足够开阔了,现在发现依然还有不足,如果用以前那个恺撒加图索的眼光来看待现在日本的局势,或许我的一意孤行会导致我们几个在日本全军覆没的。”
楚子航深深地看着恺撒,恺撒面庞上被死侍偷袭的伤口还没有痊愈,那张被暴雨淋湿、平添一张伤疤的英俊的脸,此刻看起来却全然没有往日那般贵公子的娇纵,反而更像个坚毅的元帅。
“你成长了很多。”楚子航发自内心地说,又补充道,“各个方面。”
“谢谢,要是这句话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会要求他为他用傲慢无礼的语气称赞我而道歉。”恺撒朝楚子航笑笑,“但能听到狮心会会长的嘴里一句真心称赞委实很难得,我很受用。”
“不是称赞你,我的确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在日本经历了这些事,你、我,还有路明非,我们都在高速的成长。”楚子航认真地说,“你变得更加沉稳,抛弃了加图索公子一贯意气用事的作风,你的任何行为都会以团队整体为出发点考虑,我也学会团队协作,没像卡塞尔学院时那么独断专行,路明非则是找到了他甘愿为之奉献一切的东西,他会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越来越强。”
楚子航的目光看着暴雨中那对相拥的男女,周围是报废的汽车和满地的尸体,他们已经站在雨中保持了好几分钟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就像两座沉默无言的艺术凋塑,这个场景很眼熟,就如同一年前在地下铁的尼伯龙根里,在塌毁的地铁月台之上,失去意识的楚子航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女孩只是当时的楚子航是亲历者,此刻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着这幅极具冲击感的画面,哪怕以楚子航这种犹如佛定僧人般的性格也不免有些唏嘘。
恺撒也看着路明非和绘梨衣,他没有打断楚子航的话,而是静静听着,直到良久后,恺撒冲楚子航点点头,意思是他认可楚子航的说法,并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仅仅是两个星期,但我觉得我们来到日本后好像已经过了几年,这些经历和磨砺都是前所未有的,如果我们这只团队不在这些遭遇中飞速进步,那我们就会沉沦,最终迎来毁灭。”楚子航打了个比方,“就像每一把名刀在被锻造出来之前都要经过千冶百炼,刀匠的每一次落锤、每一次淬火都会令它的更加锋利,但如果其中有某一锤它没能承受住,这把刀就会折断,蒙尘于历史之中。”
“是的,我们都在改变,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且认可你的这番话,你对一件事情的直觉总是很精准,能够一针见血的看透这件事的本质。”恺撒低声说,“但不论那个藏身在暗处推动着这一切的幕后之人究竟是把我们当做棋子操纵,还是把我们当做名刀砥砺,我都可以把在日本的经历看做是一次不太愉快但是令人难忘的游戏,不随意牺牲任何人就是我的底线。”
“而如果一旦我的底线被僭越,这场游戏我就不玩了。”恺撒的语气变得如同寒冰般凛冽,“就像你说的,如果他真的触怒了恺撒加图索,我会彻底掀翻他的棋盘不管他是神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本质上你还是那个恺撒加图索。”楚子航轻声说,“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我觉得你这种偏执的正义真的很令人讨厌,但来到日本后我觉得你这种正义的性格居然变得顺眼起来,一个团队需要一个正义的领导者,有自己的原则且固守底线,他的正义感会把整个团队凝聚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庇护整个团队不向罪恶的深渊堕落。”
“恺撒。”楚子航望向恺撒,诚恳地说,“在刚来日本的时候其实我的心里是有不服气的,但我现在承认,校长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