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会盯上什么“小夜谷自救会”,布雷纳宁蒙洛的价值可要比他们大得多。
“很好。”伯宁不会承认自己对前线的战士们有所愧疚,逃兵的话语也动摇不了他。“咱们是老朋友了,萨德波。既然能有缘再见,那帮忙就是分内之事。”他差点咬到舌头。“等我解决这麻烦,咱们再来讨论你给我的惊喜。”
“破土者”萨德波点点头,钻进土里不见了。布雷纳宁知道他还没走,火种的感应中不断传来激动的情绪,仿佛狂风搅动池水,将涟漪往他心里送。
五分钟后,布雷纳宁等来了又一个熟人。
“辛”佣兵闻声抬头,朝这边招了招手。伯宁惊疑不定。萨德波和结社成员误以为辛是猎手他要我杀害同行旅伴还是干脆这家伙就是来找我的而已“见鬼,怎么是你”
“你还在等其他人”佣兵反问。
布雷纳宁一时语塞。他下意识地想保住无名者和结社的秘密,但那势必就要对自己孤身出门,来到镇外等人的行为作出解释。萨德波还藏在地底,等着和他解决紧咬不放的恶魔猎手呢。诸神救我,这可怎么处理才好
杀了他。火种传递着情绪。事已至此,不能犹豫。
看来不是他。伯宁松了口气。猎手另有其人。辛的出现只是意外,我没留下任何信息,以为自己能快去快回,才会让同伴出门寻找。以辛的能耐,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完全可能。他根据线索找了过来,差不多就是这回事
你傻了么萨德波追问,必须让他闭嘴
不论如何,否决错误答案很轻松。你做梦吧。布雷纳宁立刻回应,这家伙是个冒险者,诺克斯佣兵。就算咱们真能赢,猎手怎么办
“伯宁”辛正在靠近。
“等等”炼金术士叫道,他发觉萨德波的火种也随之移动。神秘倏忽降临,泥地开裂,土石激荡,强烈的冲击就要从来人脚下喷涌而出
接着被“轰”一声踏回原处。雪花四射,树木摇晃,佣兵抽回脚。牢牢压实的泥土碎石,转眼又如羽毛一般浮起,被轻易推开,暴露出一个深坑。布雷纳宁目瞪口呆,看着萨德波被辛从地坑里拖出来。
顿时,餐厅里佣兵杀死袭击者的一幕在脑海中回放。布雷纳宁顾不得什么秘密了,赶忙开口“别他是自己人。别杀他”
“噢,当然。否则他会死在里。佣兵只好伸手提起对方,铺在平地上。“他早等在这儿,却没攻击你。我就猜是我来得突然,引起了误会。”
“没错完全是,呃,误会。”伯宁将萨德波扶起来,发现他并没昏过去,但神情颇有些恍惚。这下你明白了吧
萨德波瞪着他们,一言不发。
佣兵眨眨眼。“他看起来需要休息。”
“我现在脱不开身。”布雷纳宁绞尽脑汁编造借口,“他的仇人正准备杀害他。呃,萨德波,就是这位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偶然碰面”
“那实在是不巧,我下手有点儿没分寸。不如你带他先躲在一旁,我来解决杀手。”辛提议。
“不行”布雷纳宁脱口而出。“你不了解那种对手和佣兵不,呃”仔细想想,其实很难在恶魔猎手和佣兵之间分出高下来,毕竟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之前伯宁还没见过身手这么离谱的佣兵。
辛倒没有直接反驳。“那是什么样的对手高环”
让萨德波难以抵挡,很可能就是高环的恶魔猎手。布雷纳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问过敌人的水平难道我已经自觉能够对付高环了
照实说,虽然无名者的火种特殊,神秘度高于所处的等阶,但真打起来,胜败很大概率取决于双方的职业。炼金术士能用“歌女”控制高环,也得先让对方服下魔药。
“那是个修士。”萨德波回答。他如梦初醒。“光辉议会的神官。”
“不会是防线的逃兵吧”
布雷纳宁和萨德波对视一眼。“很有可能。”
“逃兵不算人,他们滥杀无辜,掠夺财物。”佣兵说,“露西亚的修士不该这么干。但话说回来,你的仇人究竟有没有做过这类事呢”
“我的亲朋好友被他烧死。”萨德波挣扎着爬起来,“瞧,我的脸,这是他们留下的罪状小符迪,他父亲和姐姐,他们都是被火”
“连他姐姐也”布雷纳宁不禁问。
“朗特里失踪了,在黄金遗迹。她和杰万斯蒂尔一道,被马鲁科带去。符迪为了找她才会参军。”“破土者”
咬牙切齿,“杀了他冒险者。杀死那个修士,我这辈子都会感激你。”
“这不能证明什么。你和露西亚神官有仇,你们互相厮杀,仅此而已。”
“不他该死,他是有罪的”布雷纳宁看到了眼泪。他哭了。“他是有罪的,求求你蒙洛”
伯宁无法面对同胞的这副模样。“我可以为他担保。”他对辛说,“萨德波的仇人干过比杀害无辜更恐怖的事,他们生来就是残忍之辈。我向你保证,辛。”
佣兵瞥了他一眼。“我听说过另一种生来就有罪的人。你知道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