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地毯里的宝石粉末映照得光辉灿烂。
命运集会无动于衷地注视着竞技场。
“风暴颂者”舒展了眉头,但瞧也没瞧来一眼。
“深空牧首”趴在桌子上打鼾,手指戳进酒杯里。这时学徒才发现不仅是拉森离开了,教导过他占星术的
“银十字星”阁下也没在席位上。也许奥斯维德阁下走得比拉森先生更早,尤利尔告诉自己,老占星师最受不得吵闹的地方。
他们不愿意插手外交部的矛盾指环写道。
“若你还记得,索伦,执法队最开始可是来捉拿事务司的罪犯的。”尤利尔转身就走。
等等那些学徒怎么办外交部的代表不可以提前退场
“这个代表可以。”关彭的
“道听途说”让他警惕起来。哪怕有人听信了其中的十分之一,要求我参与接下来的火种仪式那就有好戏看了。
尤利尔心想。整个命运集会都将视我为恶魔,包括拉森先生在内。想到这里,他只觉心在不住下坠。
诸神原谅我。指环恼怒地跟上来。怎么会出这种事它抱怨不休。尤利尔总算走出了礼堂,身后的人潮眨眼合拢。
仪式范围太大,即便执法队折腾出了很大动静,也难以传播到竞技场的另一端。
高台上,裁判还在把仪式顺延的消息传递出去,看台下的小小争端便淹没在一片骚动之中了。
摆脱欢庆场面教他松了口气。
“你能找到先知大人吗,索伦”不是找拉森么
“想必他有自己的打算,我还是少去添乱。”尤利尔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和执法队的冲突,以及大占星师们的表现。
“我想关彭再怎么疯狂,也不至于当场杀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奇怪,我敢保证被杀的是个活人”那是狄恩鲁宾的人偶。
“人偶”指环如梦初醒一般,笔画凝固了一瞬。青之使阁下是剪裁师,他的魔法便有操纵的能耐,叫做血肉缝纫。
用作医疗时,他能让垂死的人保住生息战场上,他也能控制士兵忽视伤痛,如常人一般作战尤利尔不寒而栗。
他想起曾经在教堂遭遇过的袭击者,对方便是个有心跳的活死人。某种意义上,血肉缝纫和黑巫术弄臣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问“那士兵会怎样”别担心,大部分人不会死指环告知,剪裁会保留核心,边角嘛,想想看,断了腿的士兵重新站起来,起码他获得了逃亡的机会,不是么
“会不会伤得更重”这还用问总比死好自然,活着总比死掉强。
尤利尔无法否认这点。难怪人们不喜欢外交部,一位操控血肉人偶的副部长,再加上白之使毫无疑问,面对敌人时,导师下手只会比在训练场上更重。
圣骑士长来蒙斯正因此而恨他。很快会有更多人加入他的行列了。尤利尔阴郁地想。
不是为白之使,而是为我的行为。当人人都追捕无名者时,指出他们的错误实在是难事。
“那么,关彭杀死的只是个血肉人偶”也许是青之使用罪犯捏出来的,没什么打紧,才教艾罗尼他们能在台上看戏符文一闪,呃,你还要去找拉森吗
他肯定也清楚内幕
“我可不清楚。”尤利尔哼了一声,
“为什么不提醒我”索伦答不上来。我还是少为难它。只有先知是一切谜团的答桉。
他抛下礼堂,前往圣者大人可能存在的每一处房间。消息来得突然。
拉森来不及摘下星冠,行走时,仪式的牵引带来失重感。
“找到了”他边走边试图确认,
“毫无预兆的”
“新坐标。”占星师一口咬定,
“观景台不会出错。是对方的原因,遮掩命运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夜莺的消息没错。
“国王”藏在王宫不露面,果真出了问题。他的力量一天天消解,但这时候
“大陆另一端战况如何”
“我不负责相关”
“我是问她。萨宾娜”他的学徒差点跳起来。
“啊导师咦”她总是一惊一乍。
“扎克利阁下,我是说,雄狮阁下,他传来的信息我原封不动”拉森不耐烦了。
“帷幔聚地。联军摧毁了这帮残兵败将的老巢,是也不是”他对自己的布局当然了如指掌,只剩下执行任务的人。
“是的,阁下。”小秘书镇定下来,
“两路分兵业已汇合,战果斐然。雄狮阁下随主力回返布列斯塔蒂克,秩序的同盟们准备集合力量消灭瓦希茅斯光复军团。行军细节请您过目。”
“不。”拉森断然道,
“改变目标,直接穿越边境,绕过瓦希茅斯结社。”
“穿越边境”
“布列斯和尹士曼的边境。”他已走到观景台前,从水晶中抽取影象。
“我们已经找到无星之夜的老巢了。让联军进一步收缩力量,很快有硬仗要打,我们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