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苦笑,哪是自己有心隐瞒,道“自那夜分开,为兄何曾有机会得与你说道
于今出了这档子事,特特赶来告诉你。却要污我一片心,是否与我不公呢”
“”
“父恩如山,母恩似海。
父王要救,然则你也不能有亏母道。
便是过去有怨有错,你也该去问明白。而不是坐在这里纠结,空耗时间溜走。”
弦歌月将他看了又看,狠不下心去驳斥,恨恨道“那老不死,怎样讲”
“说父王,你便首先要明白菰晚风为何这般做。
他囚禁父王,最大的目的不在于让假的有时间过度,写下禅位诏书。
而是王印,有了王印他才能坐上宝德殿。
若无此印,纵杀了父王不过促使王气大乱,与他而言并无好处。
倘若王气不稳,王城乃至欲海天都将是一场无尽的灾难。他是聪明人,愈聪明愈不会让自己冒险。
父王久居上位,如何生死关头看不出厉害只要他一日不交出王印,菰晚风便一日不敢杀。”
这中间,咱们还可以赌一赌。
最紧要的是,父王为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而你母后,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弦歌月默然,不可否认,他说的在理。
但是
正犹疑,忽然两个士兵先后跌进主帐。
剑漪霎时翻剑在手,横剑立挡。
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黑衣蒙面人负手飘然而来。
弦歌月眸子顿紧“是你”
黑衣人道“还好,不算太笨,省却吾赘述。”
“为何伤人”
“他们目中无人,险些坏吾计划,难道不该挨打”
“阁下的计划,若是两个小兵就能坏
未免,太儿戏。”
黑衣人道“四殿下不必恼怒,吾若没有真本事,今日便不会出现在此,四殿下若坚持拒吾与千里之外,届时后悔的定然是殿下。”
“阁下究竟什么人”
“吾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吾与殿下目标相同,没有利益冲突。”
霎时,弦歌月眸子寒光直射。
道“打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谓目标相同你可知爷之目标非是常人
若说相同,你与三味、少真无一,是何关系”
黑衣人瞥眸扫向地上哀哀呼痛的士兵,道“关系那要看殿下怎么看”
弦歌月冷笑“哦”
是吗
“说有便是有,说无也无。
殿下只需知道,吾乃受人之托即可。”
“受何人之托”
黑衣人回眸,抬手啪的抖出一枚令牌。
道“殿下,可还识得”
“是他”
“不是他,吾为何要趟这浑水,您说是不是”
“他不是死了么”拿死人说事,可不是好习惯。
黑衣人收了令牌,不疾不徐道“详情吾不能多言,殿下只要明白咱们不是敌人。至于那位秦仙友,吾之人马自会设法搭救。
告辞”
说罢,颔首作礼复飘然退出。
剑漪想要追上前问清楚,被弦歌月叫停“不用了,他身法有异,你去了也追不上。”
勇王道“四弟认识”
“不认识。”
“那你”
弦歌月回眸,道“此人昨夜曾在菰家出现过,但在爷和菰晚风到达前先一步离开。”
“照你看,此人是敌是友”
“他既然有少真无一的令牌,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咱们的敌人。”
“也就是讲,友还难料”
“哼,友也是少真无一的友。
不是他信得过的人,不会拥有此物。箕鴀伙同苏十方等人,不就是想要取得它。”
“看来文宰,也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但不知父王的事,菰晚风的野心,他生前料到多少
“比起你我,只多不少。”随后,他目光扫向碧云,道“等她醒来,问清情况。”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做。
既然醒了,就不能让你一个人挑着这副担子。魔后那边我帮不了,能做的便是尽力撑住王城。”
弦歌月定定的看着他,很想说一句多谢,可惜话在喉头滚上滚下,就是没有滚出口。
到了,生硬的扭头离开。
勇王一声长叹,吩咐周乙“扶本宫过去看看。”
经过剑漪,忽道“剑漪,营中安危交你。”
剑漪神色立变,道“剑漪知晓。”
霎时运剑出鞘,杀向东南方。
伏在树上的玉面判官和江拐子遥望飞剑来袭,双双展开袍袖向后疾退。
甫撤离,那合抱大树瞬间被拦腰斩断,炸裂当空
紧接着人影从天而降,单脚立与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