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这个人醒了过来。
那双眼睛一睁开,目光就极度冷静而清醒。
封深看着他,就在这一瞬间,极其突然地,又理所当然地,因为这个人而感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黑暗而安全的梦境中去。
封深将注意力重新转回眼前的文书,下笔如走龙蛇,字迹与陆定渊在别处公文上的批复一模一样,犹如镜像。他的能力因为陆定渊的身体日渐好转而日益恢复,不必用心就能察觉这处院落内外任何细微的动静,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大人毫无负担地丢下了自己的职责。
虽然当初教导封深批阅公文的时候,陆定渊没有想过可以这样差使他,不过做了别人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年,他终于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些对手的微妙心境太能干的年轻人有时是真的有点讨厌的。
直到从窗外投入室内的日影渐渐偏移,桌案上原本堆得山一般高的文书已经从左边移到了右边,封深才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书房一角,在铜盆里净了手,擦干,才向后面的卧房走去。
他脚步无声的来到床边,像之前的每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