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待焦廉上了马车,焦战也抬脚迈了上去,在车门的位置停了停,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坐了进去。两人坐好,车子缓缓上了路,祖孙俩好半晌都相顾无言。
“祖父。”过了半晌,焦战终于还是开了口。
“有何事直说便可。”
“昨日皇上曾向我提及,祖父又上了致仕的折子。”
焦廉点点头,道“是,祖父老了,身子和精力都大不如前,想要致仕过些悠闲日子。”
“皇上问我意见,我便求皇上准了祖父致仕。”焦战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提醒我,要在祖父走之前,解开彼此的心结。”
焦廉一怔,没想到焦战说的这么直接,也没想到林西会说这些。
“祖父,这些年是孙儿错怪了您,是孙儿对不住您,孙儿在这里给您赔罪。”焦战说着跪在了马车里。
焦战连忙伸手去扶,心里止不住发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不,你没错,说到底你父母的死是我一手造成,是我没用,竟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时隔那么多年才得知真相,让你从小便没了父母,还备受别人冷眼和奚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着老泪纵横的焦廉,焦战此时才真正意识到,焦齐和孙玉莲的死,对焦廉的打击才是最大的,只是他不懂表达,默默承受下来,独自抚养幼孙长大,可长大的幼孙却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不仅和他闹,还离家出走,让他再一次伤了心。
想到这儿,焦战也跟着落下泪来,愧疚道“爷爷,对不住,是我不对,我混账,我不是东西,您骂我吧,打我也成。”
焦廉蹲下身子,将焦战揽进怀里,两祖孙不禁抱头痛哭。直到来到宫门口,他们才慢慢平静下来。
焦廉抹了抹眼泪,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快擦擦眼泪,别让人笑话。”
焦战见状掏出帕子递给焦廉。
焦廉挥挥手,道“不用不用,这把年纪了,没这么讲究。”
“爷爷,您的腿怎么回事”
“无碍,就是前段时间摔了一跤,这几日走路有些不方便。”
“可曾看了大夫”
“这点小伤不碍的,不必担心,养上两日便好了。”
“还是看看大夫吧,孙儿不放心。”
“好,待上完朝,祖父便找个大夫看看。”听着焦战的关心,焦廉老怀大慰,眼眶又有些发红。
“祖父,就算致仕,也别离开京都了,就留在孙儿身边,让孙儿好好尽尽孝,也算给孙儿一个弥补的机会。”
焦廉就焦战一个亲人,自然不想离开,听他这么说,很自然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