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钰两眼睁大,绯色的眼角不断被生理性的泪水洇湿,薄唇泛白,凉薄易碎如雨天的白瓷。
甜滋滋的棉花糖信息素在这间白色的病房里蔓延,仿佛一切都是白色的,软绵绵,安安静静。
除了床头的那一束玫瑰花,红得似火,上面还沾着新鲜露水,芬芳四溢。
玫瑰娇艳,映去一抹艳色在周身素白无暇的柳医生身上,她本就姿容昳丽,极致的白与灼眼的红,更衬得女人有如霏霏春雪,又纯又欲,让人过目难忘。
柳医生细白柔嫩的指尖把玩着薄薄的手术刀,唇角划过温柔的弧度,“那是粉丝送来的花,提前庆祝柳梵出道七周年。”
“柳梵”司景钰哑着嗓子说道,外面天色渐暗,根本看不出来时间。
“对啊,你和她还有过孩子呢,这么快就忘了”柳医生红唇润泽,语气也是轻柔的。
尽管柳医生说话的口吻依旧十分温柔,司景钰还是紧紧盯着她手里的手术刀。
好像,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来着
就算她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在一本书里被黑化的女主角一刀捅死。
到时候人都不知道该埋在哪里。
见司景钰面露警惕,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双眼湿润,柳医生一双狐狸眸水波流转,故意望着司景钰,纤长嫩白的手放下手术刀,顺着司景钰还算完好的t恤领口,环上了aha的颈侧。
“要不要先吃个柚子,”柳医生刻意拉长的语调软软甜甜,她指了指另一边的果篮,不等司景钰回答,便自顾自地削起了柚子皮。
清爽的柚香在病床前弥漫,晶莹剔透的红心柚肉在女人素净白皙的指下,慢慢剥离开,盛在桌上的青色瓷碟里,古韵悠然。
但配上司景钰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总让人觉得有种诡计多端的天真娇蛮感。
“我不喜欢柚子,”司景钰故意慢悠悠拖延时间来恢复力气,她一字一顿心不在焉地说,“太酸,换榴莲。”
柳医生慢慢停止了剥柚子,一双明眸似水,目光如春藤般抚过司景钰。
“那我去换把菜刀,好切开榴莲,”柳医生瞟了眼手里小小的水果刀,又看了看那边的榴莲,做出了决断。
司景钰“”
用菜刀怕不是要把她头剁下来当球踢。
“别怕,”柳医生清妩一笑,“我舍不得伤害你一丝一毫,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司景钰侧过头,精致的眉眼盛着冷意,瞥了一眼柳医生,“这还叫舍不得”
“嗯,”柳医生漂亮的眼睛里潋滟着暖暖的水色,神情含着淡淡的不忍和怜惜,“其实我不想的,可你太不乖了。”
司景钰冷冷一笑,这人能有什么苦衷,难不成柳梵逼着她来割自己的腺体,不割就让这个人格消失吗
看着女人漂亮脸蛋上一抹温柔之色,和手里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司景钰腹诽道这柳医生就是个绿茶,惯会装无辜,迷晕自己的时候丝毫没留情。
柳医生心下了然,轻柔的嗓音染上零星笑意,“你没听过四个字么,割以永治,我不想你和别人有孩子,就连柳梵也不可以。”
“你有病”司景钰蹙眉,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嗤笑,“我什么时候和你们你,或者柳梵有过孩子。”
明明是在这本书里,原主渣a强娶柳梵,又不知节制弄掉了柳梵的孩子。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何其无辜。
“我说有,那就有咯,”柳医生轻描淡写道。
司景钰被噎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我劝你,还有你们不要太痴心妄想,我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柳医生乌发散落,在昏暗的天光里显出几分瑰色,“那就痴心妄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了。”
意思就是要把她腺体割了,司景钰暗暗用劲,发现自己恢复了五分力气。
“还有,你跟柳梵不是一派的么,孩子是你的,不也是她的”敏锐察觉到柳医生话里的瑕疵,司景钰生出挑拨离间的心思来。
“本来是这样的,可你实在太可口了,”柳医生随意抛起手中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反射出刺眼的银光,“我们一起背叛柳梵好不好,她想要割你的腺体,不如你反标记我,让柳梵孤独终老。”
司景钰“”
她再次无语,没想到挑拨离间会是这种下场。
“永久标记我,”柳医生随意割开aha冰冷尾指的一小块皮肉,半跪着吮吸出温热液体,“像这样和我在一起,让柳梵彻底消失怎么样”
手指酥酥麻麻的,司景钰惊得微微一颤,不期碰上类似玫瑰般柔软细腻的物体。
“昙花味的aha果然很香。”伴随着柳医生呢喃甜腻的赞叹声,玫瑰花瓣轻轻卷裹着司景钰的尾指,尽情地释放甘甜的汁液。
“我贫血,你能不能收敛点,”司景钰强忍住自己不要沉沦在温软湿润的境地中,“你是个医生,有点职业道德可以么”
“小熊猫,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