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各种化学药品的味道并不好闻,可司景钰还是用力吸了吸气,然后不负众望地咳嗽起来。
柳医生连忙过来替她顺气,女人白皙好闻的指尖一触到她的皮肤,她就惊得快要跳起来。
她来这里才多久,和柳梵结仇的概率比结婚的概率大多了。
这是什么新型的碰瓷套路
司景钰小小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打量柳医生,oga静静地看着自己,眉目如画,婉约动人。
“那我们直接离婚吧,”司景钰散漫懒散地笑,背地里却在观察柳医生的反应,“你觉得怎么样”
按照柳梵的性格,估计只会冷笑一声,留下一句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力,然后小黑屋伺候。
如果是柳老师,可能连笑都不会笑,冷着脸直接动手把人绑进婚房,生米煮成熟饭。
所以,柳医生的性格会是温柔体贴这一挂的,简直让人无法相信啊。
司景钰承认自己在玩火,但悬崖走钢丝才刺激不是吗
柳梵都能人格分裂得这么严重,她怎么不能让这个场面更乱。
反正,她过不好,那大家都别过了。
柳医生莞尔,水润润的眸子里含着幽怨的神色,“如果那样你会比较幸福的话,你不用在意我,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还想继续“添柴加火”的司景钰“”
给她整不会了。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已经开始洗手的柳医生轻声微笑,透明的流水在女人娇嫩骨感的指间滑落,仿佛清溪倒影流云。
“那一会儿我能留在研究所吗,你自己回家去”司景钰继续试探。
“可留在研究所里没有人照顾你,”柳医生仍然弯唇微笑,可似乎有什么如潮水的东西将她包围,名为恐惧与失去的情绪开始鞭笞她的心。
她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正确、正常地作出决断,忽明忽暗的烈焰把本就所存的理智,灼烧得面目全非。
很想用细长的、柔软的、束缚的、让人无法挣脱的藤蔓,将昙花味的aha封存。
她会细心地打理枝叶,浇水、修剪,直到昙花一现,永远只为她开放。
“有同事,这儿很多人都是我的师兄师姐,我相信他们不会吝啬对我的帮助,”司景钰单手无声地敲击着桌角,白玉般的手指起起落落,如同棋盘里的棋子。
“是么”柳医生垂着眼,声音忽地变得疏离虚幻,“你跟他们关系很好”
想了想书里原主跟其他同学的关系,司景钰不是那么确定地说“应该还行,毕竟有同窗之谊。”
同窗这两个字听上去太像同床,柳医生渐渐感到心口豁开空虚的黑洞,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和蔓延,她不动声色,湿润的双眼仿佛盛着一弯秋水。
“你在紧张,因为我么”
察觉到自己的警惕,司景钰立刻放松身体,演技很差地说“还好,可能因为我们还不太熟悉。”
“我好羡慕你的师兄师姐,和你有同窗之谊,能与你那么熟悉,”柳医生眼神落寞,长睫轻眨。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因为熊猫同学,你是我最特别的人啊。”
司景钰“”
戏好假。
不知道的以为柳医生也跟柳梵学演戏,
如果司景钰仔细观察的话,或许能够看见此刻女人周身,弥散开来的严丝合缝且无比精巧的邪恶感。
那是多少温柔也无法掩盖的邪恶濒临,像是棉花糖融化成霜,于冰冷容器中将溢未溢的极端占有欲。
脆弱又稳固的独占欲在女人温柔娇弱的身体里苏醒。
“快来做实验吧,你还是第一次,我会小心对待的。”
司景钰咬咬牙,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先跟着做实验。
这是她的工作,绝不被任何人搅乱,虽然柳医生更像个很不错的帮手。
但是,防火防盗防柳梵。
女人神色认真起来,做实验的姿势标准规范,试管、烧杯在她手上来回游走,酒精灯的火焰不时有些摇曳,衬得oga肤色雪白,清妩柔润的光晕在她眼尾淡淡流转,把单调沉闷的实验室映得春意盎然。
实验做下来,司景钰心中惊讶不已,柳梵的人格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学习这么多东西的
要当绘画老师,要拍戏,还要在研究所工作。
“这样懂了么”
oga柔软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司景钰的思绪,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接下柳医生手上的仪器。
“又烧起来了么,发烧还来实验室实在是太勉强了,”柳医生关切地望着司景钰,眼眸湿漉漉的,温软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吧。”
女人的指尖依旧萦绕着甜滋滋的棉花糖香,轻轻触在司景钰额头上,她细细地观察着aha的状态。
年轻aha柔软细腻的肌肤在天光下,漾着淡淡的美丽光泽,眉眼孤独恍若暗自融化的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