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滴滴答答,城市里很快亮起霓虹灯,清透的雨水让教室的玻璃窗看上去异常流光溢彩。
“你快猜一猜,我都等你很久了。”
听见这个声音,司景钰的喉咙莫名有些发紧。
明明好像和柳梵的声音区别不大,嘶嘶的电流音却又带出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性感来。
总不会是柳梵被绑架了,司景钰右手指无意识敲击手机,素净漂亮的脸上染上一层疑惑。
“柳梵,你没事吧”
察觉到话筒那一边略带关切的话语,女人轻轻扯动颈间门的黑色丝带,唇边笑容迷人,嗓音喑哑,“只要你来了,我就没事。”
即便天性淡漠,司景钰听见无双美人刻意的调情之言,也难以抵挡地心念一动。
她缓缓平息着身体里由内而外的躁动,垂眸沉思几秒后,“我要先洗手,你没事可以自己回去。”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女人指尖幽幽地划过面前冰凉柔软的物体。
司景钰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红,她低着头再次疑惑地发问“柳梵,你真的没事吗”
虽然她和柳梵的关系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至少,她自认为柳梵应该只是把她当作普通的陌生朋友。
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女人说“这么担心我,是不是对我有一点动心”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司景钰哼了一声,搞不懂oga又在发什么神经。
滴滴两声,手机收到柳梵发来的消息,共享实时位置。
按照位置显示,柳梵貌似还在这一层的大教室里。
[下雨了,你来猜猜我是谁。]
oga发来一段文字。
[柳梵,我没空跟你玩游戏。]
司景钰看着挂断的微信电话,和柳梵新发来的消息,莫名猜想这本书的作者是不是换人了。
柳梵这是玩什么小学生的幼稚游戏,难道要蒙住眼睛猜猜背后的人是谁吗
行走在学校的走廊里,司景钰能闻见越来越淡去的桔梗花香,路过的教室里有许许多多坐在一起上课的学生。
他们年轻稚嫩的脸庞偶尔看着黑板,偶尔相视一笑,令人脸红心跳又纯真无邪。
这座城市经常下雨,下过雨后每个人仿佛都变成被潮水包围的孤岛,可一旦双目相对,眼角眉梢都能融化寒冷的坚冰。
大概就是所谓情愫暗生的魔力了,司景钰浓密纤长的眼睫上扬,墨黑的眼眸里盛着无所谓的笑意。
她司景钰就是一座孤岛,无论有没有潮水包围,她是如此享受孤岛的生活。
可是,今夜她心底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不当孤岛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好像潮水退却,会有人涉水而来,带走孤岛上的一块小石头。
手机上显示她和柳梵的距离不到五米,司景钰停在教室光洁的木门前,抬手敲了敲。
无人应答。
门没锁,司景钰直接推门而入,因为下雨的关系,室内的光线很暗,除了讲台上那盏昏小夜灯闪烁点点暖光。
柳梵还是穿着那件墨绿色的长款西服,绣着暗色金线的领口微微敞开。
黑色细带缠绕在白嫩修长的脖颈上,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克制与放纵交织出难以抵抗的诱惑。
“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你有事快点说,”司景钰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着柳梵。
“你来了啊。”
她抬眸,轻轻地说,神色温柔,就好像本该这么说,也这么说了成千上百次。
司景钰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她怔怔望着柳梵,鼻尖萦绕着冰酒甘甜清冽的果香气味。
她好像曾经闻到过这个信息素的味道,非常具有攻击性的oga信息素,邪气凛然,诱惑万端。
“你不叫司机送你回别墅吗”司景钰发现柳梵手指轻拂一根勉强能叫做教bian的东西,上面缀着许多黑色羽毛,透着细细的光泽。
灯光打在女人精致立体的五官上,投下好看的阴影,柳梵慢条斯理地梳理黑色教bian上的羽毛,红唇轻启“好久不见。”
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司景钰本能意识到危险,她抿紧唇,不确定地发问“早上八点十分我们才见过。”
“和那种虚伪的女人有什么好见的,“柳梵优雅地起身,唇边挂着清妩的笑,“正式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柳老师,不是什么影后柳梵。”
女人的音调很柔很绵,上扬的尾音仿佛带着小小的钩子,让人从耳尖一直痒到心里。
司景钰背后靠在第一排课桌上,女人的呼吸打在唇间门,一时之间门,退无可退。
冰酒的果香很浓,几乎无限放大司景钰后颈的胀痛,她眼底通红,肌肤却白得似雪。
“你在玩什么”司景钰不动声色,“平常演戏没演够么,要飙戏找别人去。”
“坏学生,”柳老师轻抬眼眸,眼角晕红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