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丫头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大娘子,你怎能说和离便和离”
“你若与她和离,又置母亲于何地呢”
然而气头上的谢明瑜已顾不得许多,“母亲,她不敬你,心中更无我,似这样的大娘子,和离也罢。”
“她走了,自然有好的来伺候你”
“大爷”
见谢明瑜气狠了,春杏连忙打圆场,“夫妻间哪有不拌嘴的大爷与大娘子到底年轻,脾气也急了些,可脾气再急,也不能说伤人伤己的话。”
春杏打断谢明瑜的话,又冲屋里众人道,“还有你们都站着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没得在屋里杵着叫人看了心烦。”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打打帘子往外走。
一场大戏被春杏生生扼断,南叙抬了下眼,她还指望着气头上的谢明瑜尽快给她写放妻书呢,若是真被春杏劝住了,那她今日的口舌岂不白费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
“秋实。”
南叙打着团扇,唤了一声秋实。
“嗳。”
秋实软软应了一声,取出南叙一早便写好的和离书,双手捧给谢明瑜,“大爷,我家姑娘向来细心,知您也是一心想要和离的,便仿着您的笔迹早早写了放妻书,您只需在上面签上您的名字,再盖上的您的私章,您呐,便能与我家姑娘和离了。”
谢老夫人彻底变了脸色,“不”
然而秋实却理也不理她,只笑着催促着谢明瑜,“至于官府那里,我家姑娘也打点好了,待您签了字,盖了章,便有人将放妻书送至官府备案销号,自此之后,您与我家娘子便再无关系了。”
南叙微颔首,很是满意秋实的话。
“当然了,既是和离了,您再住我家姑娘的院子便是不合适了。”
秋实笑眯眯问,“敢问大爷,何时从我家娘子的院子搬出去”